“本宮聽說雪女一族的白發很是特別,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
冰晶驚懼的跪著,發尾仍拽在蛇後的手中,崩著的發扯的她的頭皮生疼。
“蛇後饒命,冰晶的確會些法術,卻隻有區區幾百年的修為而已,還望蛇後饒命啊。”
“冰晶啊,自由總是要些代價的,蛇王對本宮下了禁足令,從今起你便是本宮的足,本宮的手,就用你這雙嬌嫩的手染滿鮮血來換我們的自由吧。”
“既使現在收手,你的身後也是地獄,何不與我放手一博呢。”尹子末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誘惑著。
“冰晶願意替代蛇後的手…………”嚀喃之聲,卻隨風傳入了尹子末的耳裏。
冰晶隻覺得滿眼的紅,撲天蓋地的掩埋了她,字字如刀,劃過她的心房,隻怕一朝失手她和她的族人便是萬劫不複之地。
連碧端著精致的一銀盤,步子穩穩的走著,盤上放著的玉盞隨著走動晃了晃,玉盞中的湯品也隨著晃了晃,連碧望了眼跪著的冰晶便道:
“蛇後,這是芙蓉姑娘送來的翡翠百珍湯和各小食,說,今兒天熱,給蛇後消消暑。”連碧把那送食侍婢的語調學了個十足十,逗得尹子末展顏一笑,掃了之前的不快。
玉盞散著涼意,盞中的翡翠百珍湯溫潤如玉,倒是養心悅目,尹子末拈起一塊糕點放入嘴中,入口即化,絲絲的甜帶著涼意,的確消暑,可也解不了她的燃眉之急,蛇王的賭約讓她心生不安,這蛇宮已不可久留。
袖中冷硬的瓷瓶擱著她的手臂,這個瓶中裝的可是白家獨有的毒藥,忽的計上心來,白家,白芙蓉,毒藥,多完美的計劃啊。
“連碧,放話出去,就說蛇後食用了芙蓉姑娘的湯品之後中毒,陷入昏迷,冰晶,現在速傳太醫,不得延誤片刻。”
冰晶和連碧錯愕的看著自說自話的蛇後,明明好好的何來中毒之說?
“冰晶,快去。”
隻見尹子末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拿出一隻精巧的瓷瓶,往那玉盞中倒了些粉末,拿起邊上的玉勺攪了攪,左手紅光一閃,將那瓷瓶化為了塵埃,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將玉盞的湯品喝了個幹淨,胃一陣抽痛,痛意接著遊走在四肢百骸,悶哼了一聲便陷入了昏迷。
昏迷中,她似又看到了那個太醫。
藥房,藥香彌漫,她看著他,她手上拿著瓷瓶,問道:“這是什麼?”
太醫吱唔的不肯言語,她拽過他的袖,使勁一抖,一隻透明的小瓶掉了出來,那瓶中透著滴暗紅。
“蛇後的血,你也敢取?”
太醫也不跪,隻是固執的抬著頭。
尹子末打開了那隻藍色瓷瓶,正欲嗅聞,那太醫卻緊張大喊。
“千萬別碰,蛇後,那是‘妖嬈’,是白家獨有的毒藥,一點,隻要一點,如果解藥服的不及時,你便一命嗚呼了。”
痛,好痛,痛的鑽了心,太醫說,一點便一命嗚呼,冰晶,你萬不可擔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