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死亡遊戲,當HP歸零時,一切就都完了。啊哈哈哈哈。”馬迅騰說著,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什麼?那麼剛才消失的那幾個人……”
“他們在現實中已經是個死人了。”馬迅騰扭曲的笑意更濃,陰森得如同一個變態殺人狂。
眾人大為震驚。
有人開始大罵,有人開始哭泣,開始禱告,有人開始發狂。大家的心理都接近崩潰的邊緣,什麼樣的言行都在其中出現。
“馬迅騰,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指著馬迅騰大聲質問到。
“很有意思不是嗎?”
“什麼?”我一愣。
“把遊戲世界變成與現實生活差不多的世界,每個人都隻有一次生命,想要逃離這個遊戲就要打通關,但同時又麵臨著被怪物殺掉的危險。那麼是崩潰得自殺呢還是勇敢地去闖關?或者甘心在遊戲中待一輩子?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狂戰士?”
“你以為你是上帝嗎?你憑什麼左右別人的生死,強迫別人做出痛苦的抉擇?!”不可遏製的怒氣在我心底燃燒,真恨不得衝上去打扁他那張惡心的臉。
“哈哈哈哈——”馬迅騰突然狂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別傻了,狂戰士。”馬迅騰的聲音再度變得陰冷,猶如死亡的息,“在DNF的世界裏,我就是上帝!”
“作為你敢於質疑上帝的獎勵,我將會給你發放一個特別的‘新手禮包’哦。”馬騰訊說著,打了個響指,我的郵件箱接著就收到新郵件提示。
“祝你們好運。嘿嘿嘿,現在是一萬人在線,我到要看看有多少人可以活著下線,哈哈哈——”說罷,他的身體一陣扭曲,不一會就消失在空中。
我從未想過,當遊戲和現實重疊時,自己應該怎麼做。無論如何我都將遊戲和現實分得很清楚,遊戲中的我所向披靡,閃閃發光,現實生活中的我一錯再錯,平凡卑微。這兩者的強烈對比使得我不可能將其混淆。可是當我知道自己真有可能在遊戲中終其一生,甚至在遊戲中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現實和遊戲世界的影子在我的腦海裏漸漸重疊了起來。
我第一次有了要逃出遊戲的念頭。
“你害怕了嗎?Barserker。”亞瑟問我。
“不可否認。”我回答說。
“其實我也害怕,害怕死去,害怕永遠也回不去。”亞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我問:“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如果我晚上不能去幫老媽手水果攤,那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不及時收走的話會被城管追著跑的。”亞瑟握著拳頭,臉上是與他年齡毫不對稱的悲憤,“我最討厭那群人麵獸心的城管像趕鴨子一樣攆著我老媽跑。如果我不快點回去,她被欺負時就沒人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