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驚奇地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再去看那場讓她揪心“熱鬧”時,眼睛瞪得大大的,這男裝姑娘用以柔克剛的招式已將兩個壯漢打倒在地了。
“好厲害啊。”清蘭不由得敬佩起來。想著自己跟著鶯歌練了三年武藝的人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打倒兩個個會拳腳的壯漢,瞬間覺得有些羞愧。
一旁的柳鶯歌似乎看出了清蘭的小心思,拍拍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歎道,“阿紫也練了三年,雖還算不上高手,但對付十來個大塊頭還是綽綽有餘的。再看看我們清蘭……唉,師門不幸啊!”
清蘭被柳鶯歌說得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卻隻得瞪她幾眼以示憤怒。
“鶯歌。”司辰卿華可沒空顧兩個小丫頭拌嘴,眼見那男裝姑娘被一個大漢乘機打中了一拳,吐了口血,竟然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皺了皺眉,“還不去?”
柳鶯歌疑惑地看了司辰卿華一眼,心想著,自家主子何時這麼心善了?不過手腳也不閑著,三兩步就跑過去將那幾個壯漢打得鼻青臉腫的,紛紛倒地哀嚎求饒。
風流公子本來見男裝姑娘已被打倒,眼睛直勾勾盯著那美貌女子,心想這下定能美人在懷了。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頓時氣得指著柳鶯歌大罵,“哪裏冒出來的小賤貨,敢攔本公子的好事,知不知道本公子的靠山是誰?”
“哦?是誰啊?”柳鶯歌一腳踢開攔路的大漢,走到那風流公子麵前,揚起小臉,挑挑眉問。
“林相知道嗎?當朝丞相。”風流公子見識了柳鶯歌的武藝,再加上她此時的氣勢,有些心慌。可一說出林相來,又立即有了些底氣。
“哦?林相啊!”柳鶯歌故意升了幾個調,還拉長了尾音,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你……你胡說,林家向來克己律人,怎會出你這樣的下流之徒。”那美貌女子此時正抱著那男裝姑娘,正哭得梨花帶雨,滿臉淚痕,聽了那風流公子的話臉色更加不好了。
“那你是誰?林相公子?”柳鶯歌伸手輕輕拍了拍那風流公子,見他立即嚇得縮了縮,便搖了搖道,“聽聞林相公子文武雙全,德行教養都極好,而且容貌俊美,也不會似你這模樣。難道你是林相管家之子?”
“鶯歌,你話太多了。”司辰容安慢悠悠說了一聲,起身走到那美貌姑娘麵前,將她扶了起來,順便遞給她一塊帕子,“姑娘,可還好?”
美貌女子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司辰容安幾眼,緩緩接過帕子,拭了拭淚,半垂著頭,聲音中還帶著哭腔說道,“多謝公子。”
“這帕子是我家婢女的,要謝就謝她吧。”司辰容安指了指清蘭,見美貌女子的臉色微變,又解釋道,“在下染病多年,怕汙了姑娘,便借了婢女的帕子。”
司辰卿華此時也走了過來,親自去扶住那美貌女子,“兩位,先坐一坐喝口茶吧。”
“多謝姑娘。”美貌女子還轉頭望了那男裝姑娘一眼,見清蘭扶著她正走過來,才放了心,坐下喝了口茶。
見這二人都坐了下來,司辰卿華望了一眼捂著胸口,嘴角還流著血的男裝姑娘,開口道,“這位姑娘,看起來你受的傷不輕。恰巧我學過一些醫術,可替姑娘搭個脈。”
兩人驚訝地看著司辰卿華,那美貌女子驚得臉色蒼白,原本感激的目光裏變得全是防備。倒是那男裝姑娘,反而抿嘴一笑,大方地伸出手臂來,“那就勞煩姑娘了。”
“泠然。”美貌女子立即抓著她的手臂,有些害怕。男裝姑娘朝她點點頭,望向司辰卿華,“敢問姑娘姓誰名誰,家住何處?他日,我們二人好登門答謝。”
“泠然……”司辰卿華口中輕念著這個名字,伸手替她診脈,“姑娘可是姓秦?”
這下,驚訝的不再是那美貌女子,還有這個叫泠然的女子。
“你……你怎麼知道?”秦泠然確定她和眼前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素不相識。如此容貌,就算是一麵之緣也足以讓她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