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有些許喑啞,有那麼一刹那迦檀覺得他真的發燒了。
“師弟你的動作怎地如此緩慢?”迦檀耳根微紅,看著握在他手中的自己的手平靜地問道,淮舒這雙手長得真可謂是無可挑剔,無論是從形狀還是從手感上評價。
“哦,或許是因為發燒了,反應有些遲鈍罷了。”淮舒輕笑一聲,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迦檀在心中讚歎了聲淮舒演戲的敬業。
從淮舒屋裏出來,迦檀覺得立在小黑旁的杉墨已經淒淒然快要哭出來了。
迦檀心裏也是無限淒涼,這群沒有義氣的人,串通好了裝病居然不通知自己……
既然如此,迦檀瞄了一眼雙目含淚的杉墨,扯開嗓子喊道:“別裝了,都給我出來!”
“……”依舊寂寥無聲。
迦檀吸了口氣,和和氣氣地對身旁的杉墨說道:“嗯,這秋季的蚊子居然也有如此多,昨日叮得我甚是煎熬,杉墨去拿些柴來咱們熏上一熏罷。”
這下極有效率的,廚房中集中了五人一馬。
杉墨頗有領導風範地指導著大家,迦檀看了看手中的山芋,執起菜刀便一把砍下,偏頭偷瞄了一下其他人,大師姐憤憤然地洗著菜,大師兄正追著一隻雞滿廚房跑,而不遠處的淮舒正冷冷地盯著手下的魚,極慢極慢地一刀一刀地劃著,眼中是無盡的嫌棄和憎恨。
沒想到淮舒烤起鴿子來有滋有味,做起飯卻如此痛苦,看來還是比較適合在野外生活。
難得看到淮舒那麼一臉抑鬱的樣子,迦檀覺得心裏很受用,連手中的山芋都變得討喜了些,便時不時看一眼他的表情來娛樂身心,卻不料淮舒猛然間轉過頭來,對上她的眸子看了會兒緩緩笑道:“師姐你一直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沾到什麼了麼?”
迦檀鎮定地胡謅道:“嗯,我適才看你臉上沾了一片閃亮閃亮的魚鱗,不過現下沒了。”
“……”
大家都苦中作樂地呆在廚房裏整了一上午,總算弄出了一桌子美味,甚是滿足地吃完了午飯,便草草收拾殘局疲憊地回屋歇息去了,迦檀午睡向來可以睡良久,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與周公相會去了,正待睡到天昏地暗之時,卻是淮舒一把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
“今天是中秋,師弟咱們就別鍛煉了吧!”迦檀揉了揉睡得有些浮腫的眼睛,哀怨地說道。
不料淮舒居然幹脆地答應了,點點頭說道:“也好,你快起來吧,今日咱們露營,到山頂賞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