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舒沫還是在舒池的要求下朝著墓碑鞠了幾個躬。
回來的路上,看著舒池心情鬱鬱,栗小麗心底歎氣,想起舒池說的,香姨臨死前的遺言是要將舒沫送到孤兒院,她一陣歎息,都替舒池發愁。
一路沉默著分開,栗小麗還是帶走了舒沫,說是讓舒池好好休息幾天。
飛機上。
栗小麗問一直沉默的毛青,“現在,害你家的人已經有老天懲罰了……”
毛青沒有吱聲,看看身邊的舒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柔聲問道,“想媽媽嗎?”
“想。”舒沫頭也不抬,曼聲答道,低頭玩弄著手裏的玩具。
“好了好了,”栗小麗打斷毛青的話,“這個孩子,現在腦海裏想的就是幾年前他媽媽剛離開的樣子,現在的香姨,他根本不認識。可憐的孩子……”
栗小麗使勁將舒沫摟住,“真不知道舒池的命運怎麼這麼坎坷……”
“舒池要把他送到孤兒院嗎?”毛青問道。
“她才不會呢……”
栗小麗說道,“她現在身不由己,再說,還得靠、靠那個、男人吧……等過了這段,她肯定有她的選擇……”
一說到這個敏感話題,栗小麗也及時打住,瞄了一眼毛青,毛青臉色平靜,倒沒有出現什麼激憤的表情。
栗小麗重新找了個話題,“奶奶的眼睛現在咋樣了?”
“比開始的時候又強了很多。”毛青應道,“雖然說時間上耽誤了些,但是,還不至於到最差的結果。慢慢恢複,可以好很多。至少可以扔掉拐棍了……”
栗小麗沒有作聲。
毛青的奶奶恢複到這程度,完全歸功於舒池和她的錢。
唉,再一想到舒池的錢,毛青的心,徹底亂了……
一路上兩個人再也無語。
好在路程不長,沉默的氣氛裏,飛機很快落地。
很快迎來了元旦。
這樣的節日,舒池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別墅裏,隨時等著商裴迪過來。
這幾天她老是覺得腹部有些隱隱作痛,尤其是前天和商裴迪之間,或許是動作劇烈了些,還出現了出血的現象,一早她還以為是大姨媽來了。
可是,算日子,也不對啊。
找了熱水包,不管用,無奈之下,征得商裴迪同意後去了醫院。
麵無表情的婦科醫生伸手試了試舒池的腹部,又詢問了一下舒池的身體狀況,開出一個單子,去化驗一下。
尿檢?
舒池覺得有些奇怪,這需要嗎?
醫生的話就是命令,等她忐忑不安地來到化驗窗口的時候,大夫隻是看了一眼,便甩出兩個字“陽性”。
舒池隻覺得腦袋一大,眼前一暗,哆嗦著手接過化驗單,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婦科醫生那裏。
隨後又拿著婦科醫生開出的單子去做檢測。
最後,婦科醫生一邊在病例上寫著一邊念叨道,“這都快兩個月大了,你這是先兆流產的現象,回去一定注意,至少兩個月內不能同房,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