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H市出差?
餘年雖然不怎麼相信,但是,這個時候和栗小麗核實這個消息的來源確實有些不太適合。
或許,這和那天在H市的打舒池電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餘年走了後,栗小麗簡單收拾了一下,馬上和航空公司取得聯係,說是去探望出事飛機的家屬。
航空公司裏麵已經得到公司的消息並且已經開始著手善後,於是,栗小麗坐了最快的航班去了H市。
到H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在醫院裏打聽到舒池的病房,栗小麗風風火火地闖了進去。
當看到向南坐在舒池的病床前的時候,栗小麗先是一愣,接著了然,若不是兩個人一起,向總怎麼可能對這一切知道的那麼詳細?
“向總……”
看到栗小麗進來,向南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小聲一些。
栗小麗一愣。
近前一看,舒池此刻正躺在病床上,頭向裏,閉著眼睛,臉色蒼白。
床前輸液瓶的液體正一滴一滴地緩緩流入她的胳膊。
“還沒醒嗎?”栗小麗低低道。
“沒有,一直睡著……”向南看看表,又看看風塵仆仆的栗小麗,做著安排,“麻藥還沒有過去,估計得明天早上了……酒店已經安排好了,你去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
栗小麗一看病房很寬敞,還是雙人病房,於是說道,“向總,我不累,還是你回去休息吧,或許後半夜她就會醒,我總是方便一些……”
向南想想,也沒有推辭。的確,出來這一天,他有很多的事情處理。
向南走後,栗小麗去了護士站那裏了解了一下舒池的病情。
因為踩踏,舒池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尤其以腰部和大腿側的挫傷最為厲害,胳膊也受了傷,雖然沒有骨折,但是,因為拽住那個孩子,明顯地有脫臼的痕跡。
這一下,沒有十天半個月,舒池估計好不利索。
栗小麗回了病房,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了下來,這一路奔波,她的頭也有些沉。
看著看著舒池頭上的點滴,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迷糊著睡著了。
朦朧中聽到有人叫她。
唉,最討厭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叫醒。
不情願地睜眼一看,竟然是護士在叫她。
“小姐,你睡得太沉了……你這陪床的,病人非憋死不行……”護士毫不客氣地抱怨道。
“憋死?…….”栗小麗這才清醒,一個激靈起身,對麵床上舒池正盯著她笑。
栗小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醒了?是不是要去洗手間?”說著下了床。
“已經去過了……”舒池對栗小麗匆忙趕過來雖然感動,卻並不驚訝。
患難才見真情!
她不是第一次患難,所以,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栗小麗的真情。
舒池之前也不是沒有朋友。但是,自從父親出事後,一個個的朋友都漸漸疏遠了自己。唯有這個栗小麗,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父親還有點用的時候和自己刻意親近,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父親出事而疏遠自己。
看來,朋友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這是栗小麗的口頭禪。
想起栗小麗馬不停蹄地趕來,再看看她現在睡不醒強自支撐的模樣,舒池喉頭還是有些哽咽,“我都沒事,你瞎跑什麼?”
栗小麗先去洗手間用涼水狠狠衝了幾把臉,這才出來,斜了舒池一眼,嗔道,“是不是有向總了,就覺得我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