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怪了,怎麼這兩個男人都是通過自己來打聽舒池的消息。難道他們自己都不會和舒池聯係嗎?
真是不明白,若是自己不在這裏,他們還接觸不上舒池了不成?
鄙視,強烈鄙視!
說實在的,栗小麗一點都不想和餘年談論舒池的問題,因為,這是舒池明令禁止的。
“說點別的吧,餘年,”栗小麗一邊揮舞著笤帚掃地一邊不客氣道,“沒有的話我就打掃衛生了……房東馬上要來視察房子,我可沒有時間陪你閑嘮嗑……”
“別……小麗,”餘年壓低聲音悲觀道,“是不是舒池有了新的男朋友?”
“……”
栗小麗奇怪之餘頓時警覺,“男朋友?什麼男朋友?”
難道向總和舒池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隻聽電話裏餘年道,“這次她的父親出事,我去H市的時候,有男人給舒池打電話……”
栗小麗停下掃地,驚訝道,“你也去了H市了?這麼說是見到舒池了?”
“見了……”電話裏,明顯聽出餘年頹廢的聲音,“她中暑昏迷,在醫院裏,有男人打她的電話,我就替她接了……”
“什麼男人?”
“不知道……”
“.......”
栗小麗好氣又好笑,“餘年,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替她接電話!噢,現在知道吃醋了?對方說是她的男朋友了嗎?”
“那倒沒有,很快就掛了……”
“就是,餘年,舒池可是有原則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成為她的男朋友的……”
隻要有機會,栗小麗忍不住都會揶揄餘年幾句。
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性,餘年也有苦笑的份兒。
尤其現在,他更不敢惹她,他想接近舒池,沒這個女人還真不行。
“小麗,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我不能沒有她……”餘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懇求。
切!
栗小麗覺得真的有必要讓這個男人清醒一下,於是清清嗓子,淡淡道,“餘年,別的我不說,就說一點:你不是不了解舒池,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讓一個習慣追求完美的人非得去接受有瑕疵的過去,你覺得她會原諒自己的選擇嗎?”
餘年沉默了一會,自動掛了電話。
真是的,男人哪,有時就是賤!
哼!
在機場登機口等待起飛的舒池心緒難平。
隱隱地,她覺得現在的事情和以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有塊幕布橫隔在中間,而幕布的後頭,仿佛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現在,舒沫的病情,就好像將這塊幕布輕輕掀起一角,真不知道,幕布的那邊,到底會有怎樣的隱情……
想起父親出事後對自己的嚴厲交代,對舒沫的安排,還有之前的種種跡象……舒池就覺得陣陣莫名的恐懼感慢慢將她籠罩,兩腿發軟,手腳冰涼。
渾渾噩噩間,就連手裏的登機牌掉了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走到登機口要出示登機牌的時候,才發現手裏空空。
慌亂地正要翻找包包,旁邊恰好遞過來兩張登機牌,還有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這是這位小姐的登機牌。”
舒池一滯,木然轉眸,向南正望著她微笑。
見舒池愣怔,他揚揚手裏的登機牌,臉上掛著招牌式的陽光般的笑容,“我出差,一起去。”
飛機上並排坐下後,舒池覺得來時就不舒服的頭現在更是頭痛欲裂。
向南一邊綁著安全帶一邊不經意道,“舒小姐,你這是去出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