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要求我拋卻歸德的恩怨情仇,回美國跟她結婚時,我立即答應了。我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傷害我,如果她想傷害我的話,她在歸德有很多機會。或許以後她會真正愛上我,我希望結局是這樣。
在遺囑的最後,張鋒這樣寫道:常雨澤給我劃定底線,說我不得踏入歸德半步。真是可笑,任何人都沒有權力限製我的自由,我以後還會回國,還會回來歸德,歸德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這裏留有我的夢想,隻要我夏華一天不死,我就會為我的夢想而努力。
當然,現在我的夢想隻能由張鋒來實現了。
虹,最後一次向你道謙,原諒我對你的傷害,但是,我不認為破壞你跟常雨澤的婚姻有什麼過錯,常雨澤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偽君子,他不配娶你,你跟他離婚是正確選擇。
我希望你以後能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最誠摯的祝福你,祝福生活幸福美滿,也祝福露露天天快樂。無論我活著還是死去,都會把對你的祝福放在心裏,看到你生活幸福,我同樣會感到幸福!
這份“遺書”有幾十頁紙厚,徐虹認真看完,張鋒寫得很詳細,把他的罪惡圈套都交待出來,看起來他是真心希望徐虹看明白。是的,看完這厚厚幾十頁紙,徐虹基本上已經了解了真像。
當她陷入迷霧時,她努力追查真像,渴望了解真像,但是,當她真的了解真像時,卻異常的心頭沉重。真像是殘酷的,可以說超越了她的感情承受能力。
徐虹強迫自己冷靜,安慰自己,不要把她當成涉事人,把她看作律師,她隻是在看一起案件的描述,她作為律師,必須冷靜。
遺書結束了,小木盒沒有見底,遺書下麵是一張銀行卡,外麵包著一張信箋。
徐虹拿出來看,銀行卡是彙豐銀行的,信箋上寫幾段話,上麵是這樣寫的:這張銀行卡是我夏明漢贈送給徐虹女士的禮物。我初始存了九千萬元港幣,估計等徐虹女士拿到這張銀行卡時,裏麵的數目已經超過一個億了吧。
這張銀行卡裏的存款都是我夏明漢在香港的合法收物,與任何其他人都沒有關係,我贈送給徐虹女士是我自願清醒行為,任何人都不得幹涉。
我誠心希望徐虹女士收下這筆錢,希望徐虹女士拋卻偏見,不要把這筆錢上交給國家。我在寫這段話的那年,中國的GDP已經是全球第二了,當徐女士你看到這張銀行卡時,估計中國的GDP已經是全球一了吧,中國財政向來不缺錢,你即便全部上交這些錢,與中國財政龐大的資金量來說隻是大海之一滴水,毫無意義。
錢本身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壞人拿錢做壞事,或者說靠做壞事斂財,那麼這些錢充滿罪惡,就會被人咒罵;如果有人拿錢做公益,或者說幫助弱勢群體,那麼這些錢充滿溫暖,就會令人讚美。
我希望徐女士能拿這筆錢做公益活動,成立法律援助基金,幫助那些無錢打官司的人或者受到冤屈的人維護他們的權益,讓他們得到法律的保護。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建議而已,自我贈出起,這筆錢便完全屬於你徐女士,你可以任意支配。
看完這個信箋,徐虹隨手把銀行卡扔到小木盒的外麵,無論這張銀行卡裏有多少錢,她都沒有感覺,雖然可能她一輩子也掙不來這麼多筆錢,她隻是不愛錢而已,她不會讓錢財左右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