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麗繼續質疑:“張鋒是常雨澤身邊的人,你認為鄭衛華敢信認他嗎,敢把出國潛逃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交付給敵方的人嗎?”
殷蔓蔓毫不遲疑的說:“這正是詐騙犯的技能,張鋒擅於玩弄人心,他既然有能力把常雨澤騙得團團轉,也有能力說服變態鄭。
實話告訴你,到了後期,我已經管不住張鋒了,他做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他知道我暗中跟他唱反調,他就另起爐灶,獨自開展他的詐騙之能。
我懷疑,張鋒那個混蛋是腳踩兩隻船,他明麵上跟我配合,問我追要九百萬,暗中還跟變態鄭勾結,從他手中騙錢。他幫助變態鄭潛逃國外,一定從變態鄭手裏拿了不少錢。”
徐虹立即質疑她:“反正他現在昏迷不醒,你怎麼給他羅列罪名都行。”
殷蔓蔓把視線轉向徐虹,深為同情的語氣說:“我知道姐會說這樣的話,你就是不說出來也會這樣想。你認為我才是最惡毒的人,張鋒隻是受我指使而已,他犯錯有情可原。
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他本質就是一個騙子,對誰都沒有真話,對你更是騙財騙色。
我不清楚你們在精神病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相信,那裏的環境一定非常惡劣,那時你的心情一定非常悲觀迷茫。
但是,他的精神是正常的,他趁你情緒低落精神恍惚的時候和你發生關係,分明就是趁機占你便宜,圖謀不軌。單從這件事情就證明他不是好東西,”
徐虹情緒激動的說:“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都是你造的孽?你要是早點拿錢打發走他,還會發生後麵這些事嗎?”
殷蔓蔓搖了搖頭說:“姐批評的對。我是引狼入室,最終身受其害。到了後期,我也想打發走他,可是,我已經管不住他了,不僅如此,連我也受到他的威脅。他的野心開始膨脹起來,一千萬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胄口了,他還想奪取我的全部家產!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跟張鋒那個賴蛤蟆假結婚嗎?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他逼迫的!那個混蛋手裏有我不利的證據!
常雨澤到銀監局開槍鬧事那次,張鋒讓他手下暗中偷拍了我跟變態鄭開房到離開的全部過程。他就是拿此威脅我,要是我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把我們的圈套全部抖露出去。
他威脅我當他的情人,我不得不陪他上床。反正我不是三貞九烈的女人,我既然能跟變態鄭那樣的老頭子上床,也不再乎跟這個賴蛤蟆上床了。
他玩弄我的身體還不算,他還陰謀奪取我的財產。他先是忽悠我,讓我跟他假結婚,好讓他移民美國。我開始隻是防範他假借結婚來分享我的財產,我就跟他簽訂婚前協議,結婚後他無權享用我的任何財產。
後來我突然醒悟過來,僅僅這樣還不行,如果我突然意外死亡,張鋒是我法定的老公,他會順理成章繼承我的財產。象他這種詐騙慣犯,設計點小陰謀讓我意外死亡再容易不過了。想到這個可怕後果,我又提前立下遺囑,如果我意外身死,我的全部財產都留給我的爸媽。”
殷蔓蔓這席話有點石破天驚的味道,範麗根本不相信,象她這樣古靈精怪的女人斷然不會讓張鋒玩弄於股掌,她反問:“既然張鋒威脅你,你應該恨他討厭他才對,為什麼常雨澤開槍打傷他時,你又積極主動出錢出力給他看病?”
殷蔓蔓一臉虔誠的說:“我既然聽從了上帝的指引,自然不能再與惡魔同行,如果因為張鋒不利於我,我就對他惡言惡語,甚或陰謀傷害他,那麼我這些行為與惡魔有什麼差別呢?
主告訴我,要用愛和寬容對待世人,包括敵視我的人,甚至是傷害過我的人。”
徐安寧真想放聲大笑,這個女人演戲演得太過了,她竟然打算把她這個傷害他人夫妻關係的首惡分子粉飾成受人脅迫又充滿大愛的高尚信女。他並非不相信世上沒有虔誠向善的高潔信徒,那種人都是終身侍奉上帝的修女之流,而眼前這個女人純粹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確切說是一個靠不法收入起家的小商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