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想白白給他一千萬,所以我不想主動提出終止協議。

我希望他能知難而退,那樣的話他就得不到餘下的那九百萬。我覺得,隻要我努力在他們之間穿針引線,讓矛盾和衝突慢慢平息,時間久了,他們自然會破鏡重圓,畢竟他們曾經感情非常深厚。時間久了,張鋒肯定熬不住,自然會主動退出。

隻是,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或許是上帝故意懲罰常雨澤吧,有許多事情都是他自己過失給攪壞的。

我找吳老師給我姐疏導情緒不錯,即便認定我姐精神上有些問題,隻要常雨澤能從鄭州回來,在家陪著她,通過家庭親人的關愛,慢慢就會給她治好心病。

常雨澤心急之下竟然做出錯誤行為,他又請來精神病院的院長給我姐診治,又勸說徐伯接受他的觀點,把我姐強行送到精神病院住院治療。

他的過失不止於此,他竟然還找來張鋒到精神病院給我姐陪護。如果常雨澤能在醫院親自陪護我姐,我相信肯定會快速消除我姐對他的抵觸情緒,恢複他們的感情。

或許這都是上帝的安排吧,陰差陽錯之下,最終還是張鋒到精神病當了陪護。可能常雨澤的出發點是好的,他擔心其他精神病人傷害我姐,張鋒可以防範那些真正的精神病人。誰都沒有想到張鋒意然在裏麵犯下難以饒恕的罪惡。

這些事情太戲劇化了,連我都沒有想到,我姐竟然不堪精神病院的黑暗,決心尋死,張鋒恰巧救了我姐,然後他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殷蔓蔓轉頭對徐虹說,“你出院時,我注意到你脖子上的勒痕,我懷疑你在裏麵遭受了非人折磨,我問你發生了什麼。

你沒有告訴我你上吊自殺的事情,也沒有告訴我你跟張鋒發生的事情。

你從精神病院出來後,就開始疏遠我,你認為我找來吳老師給你看病心術不正。無論我怎麼向你示好,你都在慢慢疏遠我,不信認我。你在暗中繼續追查日記真像,但是你瞞著我。

我非常擔心你跟常雨澤的關係越來越疏遠,我無法接近你,隻能在常雨澤那頭努力。我經常看望露露,經常找宋阿姨嘮嗑,我不是想跟常雨澤培養感情,而是想在你們之間架起一座橋梁,讓你們的感情和信息得到及時傳遞和疏導。”

範麗打斷她的話問:“你既然說別信哥就是張鋒,為什麼‘別信哥’故意給常雨澤傳遞海天酒店的事情,裏麵就有張鋒本人的照片,難道說他是拍攝他自己再暴露給常雨澤?”

殷蔓蔓笑了:“這正是專業詐騙犯的可怕。這個圈套我不是特別了解,張鋒事後才給我透露。那時候,他已經不需要我配合他實施圈套,他已經成功打入常雨澤和徐虹的內部,他既取得常雨澤的器重,又獲得徐虹的信認。張鋒在他們之間如魚得水左右逢緣。

我大致談談這個圈套的設置,不準確的地方還請範姐提示。

張鋒為什麼要設置這個圈套?那時候,變態鄭已經跑到國外,常雨澤和徐虹的關係漸逐穩定,兩人的感情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正在好轉,從發展跡象來看,兩人的關係隻會越來越穩固,不可能再鬧離婚。

張鋒急著完成任務,得到剩餘的九百萬,所以,他開始鋌而走險,他主動跳出來挑撥他們的關係。他以‘別信哥’的身份給常雨澤發送信息,繼續醜化徐虹,說徐虹仍然跟鄭衛華藕斷絲連雲雲。然後,他把他本人即張鋒的照片捎帶著發給常雨澤。他這樣做一石二鳥,既證明他別信哥確實是獨立的銀監局的職工,又順手把張鋒推到前台。

常雨澤看到別信哥的信息,肯定會找張鋒了解情況。張鋒就會告訴他,徐虹果真是到賓館跟鄭衛華約會了,就在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勇敢的衝進去,暴打奸夫一頓,又義正辭嚴的訓斥淫婦徐虹一頓。

如果常雨澤質問他為什麼不給他彙報此事。他一定會說,徐虹苦苦哀求他,向他道謙向他認錯,不讓他告訴他。他可能還會說她給他發了毒誓,這是她跟鄭衛華最後一次發生關係,以後她會洗心革麵,跟常雨澤好好過日子。然後常雨澤就會聽信他的話。”

殷蔓蔓的這番描述與範麗調查基本相同,除了有些細節她沒有說出來。範麗問:“你認為他這樣做就能達成陰謀嗎?那時候,常雨澤已經接受徐虹出軌的現實,他即便相信他的話,無非是多傷心一點而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跟徐虹離婚。你認為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