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新請求常雨澤幫他行賄時,常雨澤並沒有回絕,而是假意應承。夏新為此把他的銀行卡交給了常雨澤,一張或者幾張銀行卡,裏麵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錢。
常雨澤假意給夏新打開手銬,讓他跳進水裏向對岸逃跑,他說他會想法阻擾徐局長等人追趕他,最終放他逃跑,事後他再用卡上的錢買通徐局長等人。或者他幹脆說他已經與徐局長達成默契,徐局長安排他們兩人單獨談話就是看他能吐出多少錢。
夏新信以為真,常雨澤下車後,他就緊跟著從車裏衝出來,直接跳進水塘向對岸拚命遊。但是,常雨澤隻是欺騙他,他為了獨吞那筆巨款,他狠心開槍,一槍打中他的要害,他就是要殺人滅口。”
殷蔓蔓的大膽假設說完,在場各人神色各異。
徐安寧鄙夷一笑,訓斥她:“你不要拿你商人的腦袋硬往我們公安人員身上套,不是每個人都象你那樣愛財!我們公安人員雖然在生活裏也免不了接受朋友們的吃請,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我們都能挺得住腰杆。
我不否認公安係統有害群之馬,有貪財之人,那畢竟隻是個別人員。我相信常雨澤的人品和作風,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會接受夏新的一分錢!”
範麗嚴肅的說:“這種話你不要亂說,汙蔑我們公安幹警,敗壞我們公安係統的名聲,我隨時會控告你!”
常雨澤好笑的說:“你的假設真有趣。我要是吞了他幾千萬,我還會緊巴巴的過日子嗎,我早就拿來亂花了。夏華是很有錢,但是他的錢都是違法之財,我不會動他一分錢。”
徐虹沒有說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她的假設聽起來好象合理,事實上肯定是錯的。她相信常雨澤不是貪財之人,即便夏華許諾他上千萬,他也不會動心。
殷蔓蔓哂然一笑:“我隻是提出一個假設而已,瞧你們都如臨大敵似的。你們警察遇到疑難案件時不是都喜歡推理假設嗎?你們警察遇到案件可以大膽假設,平民百姓大膽假設就錯了嗎?隻許你們警察推理嫌犯有罪,就不許平民百姓推理你們警察有罪嗎?對於夏新的非正常死亡,你們警察沒有拿出任何分析報告,你們不分析他的死亡原因,我就不能推理他的死亡真相嗎?”
她一連提了幾個反問句,轉而又把矛頭指向常雨澤,“常雨澤,拿沒拿夏新的銀行卡你最清楚。你不要說你生活過得緊巴,你在北京出差時,多次出入天上人間、西山會所等高檔會所,這不花錢嗎?難道說都是他人請你消費的嗎?
或者你暫時藏起來了這些錢,等時間足夠久了,再沒有人關注夏新的案子時,你再拿出來消費也說不定。就象許多大貪官那樣,上千萬的貪汙款藏在床下埋在地下,不敢消費,平時裝出清貧廉潔的樣子。”
常雨澤見她依然咬住他不放,怒斥她說:“你不是說夏華的鬼魂附在你身上了嗎?你幹脆問問他的鬼魂得了,讓他的鬼魂親口告訴你我有沒有拿他的錢!”
殷蔓蔓立即回應說:“你以為我是通靈師啊!我要是能跟鬼魂通話,我還用來假設嗎,我直接指出你的罪證就好了。我不能跟夏新這個惡魔溝通,我隻能感受到他對你們的憤怒、仇恨和詛咒,他的怨念就是要報複你們,讓你們遭受懲罰,讓你們生活痛苦。”
範麗立即打斷殷蔓蔓的瘋言瘋語:“好了,殷蔓蔓,你的鬧劇玩夠了。你已經殘忍的報複了常雨澤和徐虹,他們夫妻兩人現在已經視同陌路,他們曾經遭受的磨難你也親眼目睹。如果你覺得心中的仇恨還沒有宣泄完,你完全可以走正當程序起訴常雨澤,告他瀆職犯罪。”
她暗中打開錄音筆,冷聲說,“現在,該你履行諾言了,把你設計陷害常雨澤和徐虹的行為都說出來吧。”
殷蔓蔓依然笑了笑:“範姐,你不要搞得那麼緊張,劍拔弩張似的。我已經說過,報複他們並非是我的本意,都是那個惡魔逼迫我這樣做的。”
她又把話題放在常雨澤身上,“常雨澤,你自己的陳述說完了,我的假設和推理你都聽到了,那麼,請你拍著胸口說,你對夏新之死有沒有過錯,有沒有悔過之心?你要不要向他的靈魂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