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講述馬迪去驗證銀行卡時她和夏新單獨相處時發生的事情:

馬迪離開後,殷蔓蔓有點害怕,她害怕夏新突然大聲呼救,或者試圖掙紮逃跑,如果發生這種狀況,那就一刀刺死他!殷蔓蔓握緊匕首,下定決心,給自已打氣。

夏新看出了她的緊張,竟然安慰她起來:“姍姍,我看你太緊張了,你不用害怕,我又不會傷害你。不要說我被你綁住了手腳,就是我以前帶著保鏢見你,什麼時候對你動過粗,我連一句難聽話也沒有說過。”

殷蔓蔓毫不客氣的嗬斥他:“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我不可能會喜歡你,你還來沈陽糾纏我幹什麼!”她承認他從沒有對她說過粗話,每次見她都是彬彬有禮,可是,他越是溫和低調,越讓她恐懼。

夏新:“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不來打擾你,你別生氣好嗎。銀行卡裏的錢讓馬迪都取出來吧,算是你們辦喜事時我給你送的嫁妝錢。”

殷蔓蔓:“你說話算數?我們從你卡裏取錢你不追究?”他剛才所說卡裏有兩百多萬,這可是一筆巨款,他要是供手相送,那可是太好了。

夏新笑了:“這點小錢在我眼裏根本不算什麼。等你真正出嫁的時候,我打算再送你一筆錢,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人。我把你看作我的小妹總可以吧。

我在老家有個妹妹,我非常疼她,她非常聽我的話。我被火燒傷,到醫院治療,需要一大筆錢,那時候我們家裏很窮,根本湊不出那麼多錢給我看病。

我爸媽為了給我治病,向外莊一戶人家借了許多錢。那戶人家跟我家非親非故,他們借錢給我看病,條件是讓我妹妹嫁給他們的兒子。

那個男人比我妹妹大十來歲,脾氣很差,喝酒賭博打架,三裏五莊都知道他的惡名,這種人在農村根本不受打聽,談幾個對象都吹了,他以後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聽說了這件事情,死活不再看病,我寧可一輩子毀容也不讓我妹妹嫁人受罪,她那時候才剛初中畢業,我還希望她能上高中考大學呢。

可是,畢竟我看病時已經花了那家人一萬來塊錢,那時候在農村就是一筆巨款。我爸媽不得不把我妹妹嫁給那個男人。

無論我怎麼哭鬧發脾氣,我爸媽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我妹妹嫁人的時候,她才十六歲,她出門的時候,我哭著跑出家門,我開始到廣東打工,幾年都沒有回家門。”

這個故事應該是真實的,他沙啞的聲音裏含著濃濃的悲傷,神情無比的落寞。

殷蔓蔓被這個故事感動了,這個身價億萬的走私界大佬,竟然有著慘痛的窮苦經曆,她以前沒有聽過他的苦難往事,她忍不住說:“你妹妹給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現在有錢了,應該好好報答她,讓她生活條件好些,不再過窮日子。”

夏新說出一句話:“她死了,我永遠也不能報答她了。”然後沉默,一顆淚水落下來,掛在他醜陋的臉上,燈光下,那顆淚水晶瑩剔透。

殷蔓蔓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她安慰他說:“命運總是不公平的,她就是那樣的命,你不要太難過了。”她開始好奇的問,“她是怎麼死的?”

夏新:“喝農藥死的。她嫁過去後,那個混蛋並不珍惜,經常打她,喝醉酒打她,不喝酒也打她。有時候他當街打她,打倒了還拽著她的頭發往家裏拖拉。

她年齡還小,她太害怕了,她不敢回家給我爸媽訴苦,即便訴苦又能如何,她的娘家人不能給她撐腰。她死的時候,我正在廣東象狗一樣的活著。”

殷蔓蔓:“那個男人,也就是你妹夫,最後怎麼樣了?”

夏新平靜說:“我收拾了那個雜種。我在廣東混出模樣後,帶著一幫弟兄殺進他家。我當著他爹媽的麵用斧頭把他五根手指頭一根根砸碎,然後再砍掉那隻手,他就是用那隻手拽著我妹妹的頭發在地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