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華自然知道照片的真實情況,他沒有糾正錯誤,反而怪笑一聲:“老同學,別那麼小氣嗎,你都跟她結婚了,還在乎她送我一張照片幹嗎。”

接下來,他說出一句極其猥褻的話語,立即讓常雨澤怒火中燒,“你可以天天摟著她實戰演練,就不允許我借她的照片擼兩管子。”

“放屁!這就是你參加我的婚禮的目的嗎?想看我笑話嗎?”常雨澤生氣質問,“你怎麼有她的照片,你怎麼騙到手的?”

夏華輕蔑的說:“我問她要張照片還隻是小事,我沒有搞砸你們的婚禮就算不錯了。你以為我是來參加你的婚禮嗎?我是應虹的邀請才來看她。”

常雨澤也冷靜下來:“你以為她邀請你我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是我故意讓她給你發短信邀請你的,不是這樣咋能把你騙回來,咋能逮捕你。”他也故意拿話搶白他。

夏華的眼珠轉了轉:“怪不得徐虹給我訴苦,說你都快要舉行婚禮了,還跟公安部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混在一起。可惜我麻痹大意了,沒有想到他們是專程來抓我的。”

常雨澤:“我執行的任務她根本不知道,她始終都支持我的工作。”他不由得輕信了他的話,她既然可以瞞著他給他發送照片,跟他說幾句話也不無可能。

這時候,外邊的風更大了,一股風鑽進警車,把那疊鈔票刮得在車裏亂飛。

夏華扭動身體,雙手極力去抓取飛舞的鈔票,嘴裏嚷叫著:“我的錢,那是我的錢!”他手上的手銬碰到鐵欄珊發出清脆的聲音。

死到臨頭了還關心錢,真是財迷心竅,常雨澤把飄落的鈔票撿起來,隨便塞進他的錢包裏,放回他的口袋,冷嘲熱諷說:“做人不要太貪,錢夠花就行。你搞那麼多髒錢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給你帶來禍害。”

“你還沒有到那個級別,等你升官了你也照樣貪汙,越是官大越喜歡撈錢。”夏華把他醜陋的一麵朝向常雨澤,威脅他說,“把虹的照片還給我。否則我會把你出賣我的勾當告訴她,她要是知道你暗中搞鬼出賣我,她會立碼跟你離婚。”

常雨澤:“你以為你是誰,她才不會為你做傻事。”雖然他話語肯定,心裏卻沒有那麼自信,他無法完全把握徐虹的心理,不清楚她對夏華還殘留多少感情。如果她知道他參與了抓捕夏華的行動,她心裏會有什麼想法嗎?

夏華:“你不防試試看看,看虹是愛你多些,還是愛我多些。這些年,虹主動給我聯係幾次你知道嗎?可是,我真的太傻了,我一次也沒有接她的電話,一次也沒有回她的信。我不能跟她在一起,我的生活是在走鋼絲,說不得那天就會犯案被抓,我不想連累她。”

常雨澤:“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就高中你和她那點破事,她早就忘掉了,這些年她從沒有提起過你。”

夏華:“哈,她會在你麵前提起她另一個男人嗎?任何女人都不會。那是我和她的初戀,我們永遠也不會忘卻的初戀,那種戀情已經銘刻在我們的骨子裏和靈魂裏。

你知道我毀容後為什麼沒有再自殺,為什麼要拚死拚活的走私掙大錢?因為虹的鼓勵給了我勇氣,給了我好好活下去的勇氣。

在我受傷住院的時候,她到醫院看我,她對我說我是天下最棒的男人,一定會幹出一番事業,她不嫌棄我的醜陋,她會永遠等著我,等著我向她求婚的那一天。我和她勾指發誓,一生不變。”

他的好臉和鬼臉同時抽搐起來,顯示他內心的痛苦,“就是為了她這句話,我才不斷拚搏奮鬥,我才白手起家創建一個走私集團。當我有了很多錢,該是我兌現誓言的時候,我卻退縮了,我的生意都是犯罪行為,我不能連累她,我主動放棄了她的愛!”

常雨澤不知道他這些話是真是假,他也不可能回家向她求證,他隻是感到心中說不出的酸楚和痛苦,他一直認為她和他高中時隻是互有好感而已,根本沒有發展出真正的感情,更不會有刻骨銘心的戀情,可是,她的這張照片讓他信心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