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寧神色冷峻說:“李姍姍,根據我部調查,你涉及兩起案件,一是沈陽馬迪的傷害案;二是廣州夏新的走私案。我來找你調查情況,請你配合。”

殷蔓蔓終於動容:“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給我的律師聯係,有什麼案子你給我的律師說。”她準備拿手機。

範麗柔聲勸阻她說:“你最好不要聯係你的律師,這些醜事傳出去對你並不好。我和徐局長找你隻是為了澄清一些事實,並非故意翻你的案底。”

徐安寧和範麗已經商量好,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共同收拾殷蔓蔓。從她布設的那些圈套來看,她是一個極富心計的小女人,尋常手段收拾不了她。

徐安寧從公文包裏拿出幾張材料,扔在小茶幾上,冷冷說:“馬迪指控你夥同夏新於二零零五年冬在沈陽傷害他,割斷他雙腿腿筋,造成他終身殘疾。你和夏新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他的手壓在材料上,根本不打算讓她看,隻是為了震懾她。

殷蔓蔓激動起來:“他撒謊,我沒有傷害他,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他的腿是夏新的人整的,跟我沒有關係。”她還是聽了範麗的勸告,沒有撥打電話。

徐安寧立即順勢說:“你既然說你沒有下手,是夏新下手整的,為了澄清你的清白,你必須指證夏新的罪行,這樣才能洗脫你的罪名。”

殷蔓蔓盯著徐安寧幾十秒的時間,撇撇嘴不耐煩的說:“徐局長,你不是拿我尋開心吧,夏新都死幾年了,我怎麼去指證他。”

徐安寧接著追問:“在夏新死亡之前,你是跟夏新在一起的,你移民投資所出的錢是夏新提供的,你後來開設美容店生意也是用夏華走私所得的違法收入。你不願指證夏新的罪行,正是因為你跟夏新有利益關係。包庇罪犯也是犯罪行為。”

這下觸痛了殷蔓蔓的痛腳,她霍然站起來生氣說:“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有問題,你可以找美國移民局說事,也可給美國外交部說事。現在,我是一個美國人,我在中國投資是守你們中國法律保護的。你侮辱我參與你們國內的犯罪,我有權控告你!”

徐安寧隻是坐直身體,抬頭還以冷臉,大場麵大人物他見多了,一個小小女孩子不能擾動他絲毫心情,他嚴厲說:“這是中國,任何外國人都要遵守我們國家的法律。不要說你一個小商人,就是你們美國大使也不敢在中國隨意觸犯法律。

殷蔓蔓,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與我們的法律對抗,不要與我們政府機關對抗。我既然找你調查,說明我已經掌握你參與犯罪的部分事實。你信不信,隻要我們公安部確定檢查你在中國經營的合法性,你的生意恐怕會寸步難行。”

殷蔓蔓不再與徐安寧辯論,她並非心虛,而是回避,她轉身就要離開:“好吧,你去查吧,反正在你們國家就是這樣,你們當官的想怎麼整都行。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我關門撤資。”

範麗急忙攔住她,勸慰說:“蔓蔓,你冷靜些,你既然來中國投資做生意,說明你還是對祖國有感情的。中國也歡迎海外遊子回國投資報效國家。但是,中國不歡迎有汙點的投資,更不歡迎觸犯中國法律的人。

你的行為事實上已經觸犯了中國法律,但是,性質並不十分嚴重,隻要你能夠及時劃清界限,把違法的不幹淨的部分剔除出去,我想我們還是非常歡迎你的。”

殷蔓蔓昂起頭,平靜說:“是的,我對祖國有感情,我始終不會忘記生我養我的地方。但是,我熱愛的是跟我爸媽一樣樸實善良的東北老鄉,而不是象徐局長這樣的官僚權貴!

我非常慶幸我是美國人,因為是美國讓我體會到做普通人的尊嚴,即便我是平民百姓,任何權貴也不能威脅我,因為我的背後有法律保護。

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李姍姍,估計你和徐局長根本不會屈尊來這裏找我談話,直接把我關到局子裏去了。我沒有罪也會有罪,因為有沒有罪最後都是你們警察說了算!”

她直視著範麗,話鋒一轉說,“範姐,你直說吧,找我什麼事!”

範麗也直說:“我要你交待,為什麼要陷害常雨澤和徐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