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無論常雨澤怎麼誘導他都絲毫不讓步。他不相信常雨澤的承諾,常雨澤同樣不相信他,萬一給他撤銷了案底他又耍賴不提供那個女人的信息呢?常雨澤也根本不打算給他撤銷案底,他在國內犯了罪就該受到國內法律的製裁。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問他要了聯係方式就結束和他的談話。

鄭衛華不提供線索,該案的突破口就隻能寄希望於徐安寧的調查。

範麗安慰常雨澤,不管徐安寧的調查有否進展,她都會說服徐虹,取得她的諒解。

常雨澤非常清楚徐虹的性格,如果沒有確切證據很難改變她的觀念,她爸爸拿槍逼她她都不認錯,範麗的單純說教自然不會讓她輕易相信。希望他提供的材料和範麗的調查能讓她有所認識吧。

常雨澤對範麗為他所做的付出非常感激,他表示不管二審結果如何,他都會按她的要求振作起來,他會積極麵對新生活。

範麗離開看守所,催問徐安寧進展情況如何。徐安寧說已經找到馬迪的下落,他在滿洲裏混日子,他已經讓滿洲裏公安局派人盯住他,他正在趕往滿洲裏的路上。

範麗的調查工作已經結束了,她去找陳律師,把主要情況告訴他,讓他重新組織二審的辯訴材料。

聽到這些情況,陳律師非常吃驚,他想不到這起訴訟案子裏麵會有那麼大的陰謀。常雨澤真是冤枉了徐虹,他上訴的理由都站不住腳。就現在這種狀況,要想爭取二審有利,唯有取得徐虹的諒解了。

但是,常雨傷害徐虹那麼厲害,她會原諒他嗎?憑著她的性格,她必然會把官司打到底,陳律師有些頭大了。

天色已晚,範麗回到賓館,心情煩燥,她忽而想找殷蔓蔓談談,問她為什麼與人合夥算計常雨澤,隻是擔心驚動她而作罷;忽而想去找徐虹,勸她認真分析她提供的材料,甚至希望能和她一起追查這些陰謀背後的真像,可是又覺得這樣做操之過急,會引起她的反感。

範麗給兒子撥通電話,每當她心情煩燥的時候,她都喜歡跟兒子說說話,兒子幼稚可愛的語言會讓她心情澄淨,煩惱一掃而空。她的兒子永遠是快樂的,他會把快樂感染給媽媽。

她來歸德時非常希望王濤能夠帶著兒子留下,可惜他沒有如她所願。她不怪他,在這件事上是她做的不對,她電話中也給他道謙了。她希望快點破解這件官司的所有秘題,解脫常雨澤的磨難,同時讓幕後人受到嚴厲的懲罰。

範麗跟兒子聊了一會心情剛有好轉,卻接到一個揪心的電話,常雨澤突然心髒病發作,被送進了中心醫院。她趕緊趕往醫院,她猜測他的犯病與徐虹有關,果然如此。

晚飯過後,常雨澤借用值班室的電話向外打電話,看守所對他都是開綠燈。過了一會,看守所值班人員發現常雨澤狀態不妙,他手握話筒,麵色蒼白,神色恍惚,疑似心髒病發作。

看守所所長立即派人把常雨澤送進醫院,又趕緊給範麗打電話彙報,要是常雨澤在所裏出了問題,他可擔不起責任。

其實,常雨澤除了狀態比較嚇人外,病情並非那麼嚴重。醫生給他仔細檢查過,認為不需要特意治療,隻是讓他暫且留在醫院以便觀察。

範麗走進常雨澤的病房,常雨澤正在病床上半躺著。常雨澤看見範麗,尷尬一笑:“對不起姐,打擾你休息了。其實我沒有啥事,看守所小題大作了。”

範麗:“沒事就好。怎麼會事,又受什麼刺激了?”

常雨澤有點尷尬有點失落:“我剛才給徐虹打電話了。”他詳細講述他跟徐虹通電話的情況,失落的表情一直貫穿他的講述過程。

常雨澤打通徐虹的電話,非常痛心的向徐虹道謙,承認他誤會了她,冤枉了她,所有這一切惡果都是他的責任。

徐虹停頓了足有半分鍾,才回應一句話:“二審快要開庭了,你給我道謙有什麼用意嗎?”

常雨澤:“什麼別的用意也沒有,是因為我確實認識到我做錯了,我錯怪了你,我必須給你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