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丹慌張說:“當然沒有了,我怎麼會跟常局發生那些事情呢,常局可是一個很正派的男人。”

範麗說:“是啊,隻要自已內心坦蕩,何懼他人言語,或許徐虹就是這種女人。你評價她有性格缺陷,許娜說她弱智,常雨澤可能還認為她淫賤無恥,不管人們如何評價,徐虹就是徐虹,她做事情從不顧慮外界的評語,她認為對的就堅持做下去。

就象現在,她認為是常雨澤設套陷害她,她認為常雨澤觸犯了法律,她就要堅定不移的打官司,一定要讓常雨澤受到法律製裁。唉,她可能就沒有往更大的陰謀那個方向想。”

王曉丹疑惑問:“誰會設計暗算他們呢?會是殷蔓蔓嗎?該不是她想跟常局爭徐虹吧,這情節太荒誕了吧。”

範麗說:“在真像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可能性都會存在。我問你,根據一審時徐虹的推理,她認為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常雨澤在設計除害她,以誣陷她的清白達到跟她離婚的目的,你相信嗎常雨澤是這種人嗎?”

王曉丹:“我肯定不相信,常局的人品在局裏有目共睹。”

範麗:“那麼拋卻我們的調查,根據常雨澤的調查和判斷,你相信徐虹是那種貪享淫欲的女人嗎?”

王曉丹:“我也不相信,雖然我跟徐虹接觸不多,可是我直覺認為她是一個好女人。”

範麗:“連我們局外人都能相信常雨澤和徐虹的人品,為什麼他們兩口子卻不能信認對方呢?這正是那個幕後人的高明之處,他精準把握常徐二人的性格和心理特點,布設複雜而縝密的陰謀,粉碎了他們相互之間的信認,分割開他們順暢溝通的紐帶,讓他們自封於各自的心靈困境裏。

常雨澤從沒有把他看到聽到和調查到的所有細節呈現給徐虹,因為就他得到的證據材料來說他堅信徐虹已經出軌無疑,所以他無需再攤開所有材料向徐虹求證,而隻要求她承認錯誤。

徐虹則認為她根本就沒有出軌,她是清白的,所以常雨澤對她的任何質疑都是別有用心的,她不僅不會接受,還要反擊他的這種挑釁行為。”

王曉丹:“那怎麼辦,我們得趕緊抓住那個搞陰謀的罪犯,要不二審的時候,徐虹還會堅持對常局的判刑。我想這時候常局就是給徐虹賠禮道歉,承認他冤枉了她估計也得不到她的諒解,徐虹可能不再相信常局的任何話了。”

範麗:“要想抓住幕後人破掉這起案子沒那麼容易,二審開庭前可能也沒有實質進展,不過,我會提前跟徐虹談談。徐虹性格上可能有缺點,她在工作方麵卻非常精明,我們對她不能有任何的隱瞞和誤導,必須非常坦誠。

我會把常雨澤和我調查的所有內容都攤開在她麵前,讓她獨自分析判斷,隻有取得她的信認,才能得到她的諒解,才能突破眼前的困局。”

說到這,範麗強調說:“曉丹,我對你提點要求,這幾天你跟我一起做的這些調查你要看成是在偵破一起案子,在案件最終偵破之前,任何有關信息都要保密,不得泄露給外人。你明白這個紀律嗎?”

王曉丹大聲說:“我明白紀律,範姐!不,領導!”

第二天,許娜酒醒過來,立即給範麗打來電話,一再強調她昨晚喝多了,可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希望範麗能夠保密,不要隨便給外人說,更不要拿她的話作為對徐虹和殷蔓蔓不利的證辭。看起來她對此非常擔心,她不想自毀她跟徐殷二女的友情。

範麗安慰了她,保證不會拿她的話作為二審時的證辭,她不會破壞她跟徐殷二人的關係。

範麗知道徐安寧和常雨澤的關係,就給徐安寧打電話,請求他提供幫助,查找殷蔓蔓的出身背景,看她移民美國之前是哪裏人,什麼時候辦理移民手續的,她的爸媽是什麼人,她在中國的生活情況等。

她則留在歸德圍繞歸德天黛麗人以及殷蔓蔓在歸德的活動軌跡調查她,她認為殷蔓蔓是重要線索,也是她現在能夠抓住的唯一線索。那個女人也是重要線索,但是追查那個女人的難度更大。

她對殷蔓蔓的調查是偷偷進行的,她不想引起殷蔓蔓的警覺和徐虹的誤解。她準備等殷蔓蔓的調查有了結果後就找徐虹麵談,首先要打消徐虹對常雨澤的仇恨心理,保證二審對常雨澤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