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娜嘲笑說:“常警官是警察,誰敢陷害警察啊。常雨澤一審都招供了,日記是他發到網上的,是他陷害徐虹的清白,他是罪有應得。”

範麗:“你看到的日記隻是一部分,還有很多內容,常雨澤就是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日記給弄昏頭了。日記是其他人偽造的,常雨澤也是受害者。日記也冤枉了你,你並沒有幫鄭衛華做助紂為虐的事情,你不想洗清自已嗎?”

許娜黯然的聲音:“我就那樣了,不想改變什麼。”

範麗聽她的語氣很消沉,決定約個時間和她麵談:“明天你有時間吧,我到上海和你麵談。”

許娜回絕了:“我沒有時間。你不用找我,我這段時間都很忙。”

範麗:“請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

許娜並不買她的賬:“我又沒有犯法,憑什麼你們警察想找我就找我!”不過,她還是留有餘地,“這樣吧,等我有時間了我會給你打電話。”她說完主動掛斷電話。

範麗原計劃先找許娜問話,接著找趙鶯,今見許娜不願見麵,不得不改變計劃,先找趙鶯問話。她帶著王曉丹直赴青島,在青島市公安局的同行協助下,她約趙鶯到她們下榻的酒店見麵。

範麗和王曉丹都是警服在身,俏而含威,英姿煥發。趙鶯一身素裙,簡單盤發,居家主婦的淡妝,身體消瘦一些,神態落寞一些,反倒更有幾分韻致。

她們的問話是公事風格,範麗和趙鶯麵對麵,中間隔著茶幾,王曉丹坐在範麗身側,備著錄音和書寫材料。

範麗見趙鶯神情拘謹,就直奔主題:“我知道你給徐虹提供過證明,你有鄭衛華的工作記錄本,你替鄭衛華往電腦裏錄入過他的工作日誌。你手裏一定還有這樣的材料吧。”

趙鶯:“鄭衛華的書麵材料我一點都沒有了,就那一本記錄本我給徐虹了。他以前的材料要麼他提前銷毀了,要麼可能還在單位檔案室裏。”她說著拿出一個U盤,她也有所準備,“我以前給鄭衛華輸入材料時還留著一些電子文檔,你要是覺得有用就複製給你吧。”

鄭衛華現在就是一塊臭狗屎,沒有人願意跟他有牽連,估計趙鶯也是這種心態。

範麗讓王曉丹把U盤插進筆記本電腦裏,調出趙鶯替鄭衛華打成的電子格式工作日誌,又打開常雨澤複製的日記,兩份文檔同時放到屏幕上,推到趙鶯麵前讓她看:“你看看吧,有什麼問題。”

趙鶯認真對比,看了一會,指著常複製的那份日記肯定的說:“這不是鄭衛華寫的,有人專門偽造,他哪有這個寫作水平。”

範麗:“你說那份日記不是鄭衛華寫的,是別人憑空編造的嗎?”

趙鶯:“應該是在鄭衛華工作日誌的基礎上編造的。”

範麗問:“你認為誰有可能偽造這些內容?”

趙鶯:“常雨澤不是在法庭上承認了嗎,這些日記都是他上傳到網上的。”她的意思是說常雨澤偽造的這些日記,是常雨澤弄得她如此落魄,她不怨恨常是不可能的,“除了他之外我不清楚誰還會偽造這些東西。”

範麗:“你認為都是誰能夠接觸到鄭衛華的筆記本電腦?”

趙鶯:“我接觸過,許娜可能接觸過,周小燕,小車司機,可能還有維修電腦的技術上的人員,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範麗:“有誰知道鄭衛華的電腦裏有他的工作日誌?”

趙鶯:“我、許娜,可能還有周小燕。”

範麗:“你為什麼不說謝雅琳?”

趙鶯:“我不確定有她,我覺得她從不過問鄭衛華的工作情況。”

範麗:“你跟鄭衛華什麼關係?”

趙鶯:“他是我的領導,我是他的員工。”她頓了一下,低聲說,“我跟他同住過,網上說的那樣。”

範麗:“你剛才看到的那份偽造的日記裏麵有關你和鄭衛華的事情,都是偽造的嗎?”

趙鶯:“不是全部偽造,有些情節是對的,不過都添加了很多文字。鄭衛華的工作日誌就是流水賬,那個假日記變成了內容豐富的了。”

範麗:“徐虹跟鄭衛華是不是情人關係?”

趙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