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信哥消失,張鋒昏迷,寶馬女無從查找,能證明徐與鄭通奸的關鍵證人一個都抓不住,相反,隻有一個一直支持徐的殷蔓蔓還活躍在台麵上,當異常與正常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不正常的事情。
她放下對物證的分析,開始著手調查其他相關證人。
為了配合範麗的調查工作,劉逢東特意把王曉丹調出來當她的助手,調查工作很繁瑣,那些瑣碎雜事自然不能讓範處長親為。常雨澤並非因公務而犯案,有關調查不是歸德公安局的公務活動,但是省廳領導直接參與了,自然就是歸德公安局的公務活動。
範麗第一個調查對象是歸德市銀監局。
她來到原鄭衛華的辦公室觀察現場。銀監局換了新局長後,另設局長辦公室,原鄭的辦公室重新改造,變成其他科室的辦公室。她來到曾經的那間小屋裏,站在窗口向外觀察,看了看街對過的煙草賓館,看了看窗外掛在牆壁上的空調機。
她先找原保衛科盧科長問話。銀監局換了新局長後,盧科長的職務也降了,隻是在保衛部門掛個閑差。
她明確告訴他,希望他能據實回答,她隻是了解真實情況而已,不會拿他的話作為法庭證辭。她這樣做是為了減輕他的心理壓力,讓他敢於說真話。
盧科長告訴她,那個女人不是徐虹,有個保衛叫小李看見了,然後他又把小李叫過來。
小李說他親眼看見那個女人從樓上下來,她帶著一頂大大的遮陽帽,戴著大墨鏡,穿著花裙子,洋氣漂亮,身材與徐虹相似,卻絕對不是徐虹。
小李隻是偷偷看了一眼,不敢細看,因為鄭衛華走在前頭,明顯是護著她。然後鄭開車送那個女人離開單位,車就停在辦公樓門口,顯然不想讓人發現她。
盧科長說,事後,鄭衛華讓他把當天單位監控到的視頻都拷給他,原檔都刪掉了,並要求他給保衛人員下封口令,不管誰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一切都由鄭來定奪。
盧科長告訴範麗,常雨澤不應該冤枉徐虹,他認為徐是銀監局最幹淨的女人。他還表示,要是以前,鄭衛華不跑路,常雨澤沒有出事,不管誰來銀監局問話,保證什麼話也問不出來,誰也不敢說真話,都怕得罪大人物。現在則不然,一審都判決了,真像都出來了。
範麗又找來負責後勤工作的人了解情況,她找來這幾年後勤上所有員工的花名冊,包括他們的家庭情況都有記錄。
她詢問後勤負責人,如果鄭辦公室的空調壞了,誰去維修,怎麼維修,會不會樓外作業?
她得到的答案是,銀監局的空調維修有專門外包的維修公司負責,凡是空調出問題,都是由外麵的維修公司解決,他們後勤人員沒有誰會到樓外作業。銀監局不缺錢,員工都很金貴,誰也不會幹這種有危險的雜活,領導也不會這樣指派員工。
範麗暗歎,如果常雨澤能沉下心來,仔細調查此事,或許他跟徐虹的矛盾不會惡化到這個田地。當然,這跟時勢變化有關,如果鄭沒有下台,常從銀監局自然問不出真實信息;而鄭下台後,常更堅信了他的判斷,不願再自揭傷疤。
範麗第二個調查對象是於東仁。
於東仁經過短期蟄伏後,又到外縣縣局任職。聽說範麗找他問話,他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給範麗彙報情況。
雖然他因跨省事件而受到嚴重影響,可他對常雨澤沒有任何怨言,開口就談他以前跟常關係如何融洽雲雲。他知道範與常的關係,不敢因常失勢而輕視他。
他明確告訴範,常雨澤確實冤枉了徐虹。常闖進銀監局捉奸時,鄭衛華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說常堵在門外,手裏有槍,還開槍了,問他怎麼解決。鄭發誓說他跟徐虹沒有任何關係,屋裏的女人根本不是徐虹,隻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份特殊,他不放便暴光她。
鄭以前跟於私交不錯,遇到這種事情他才會想到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