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對他所提供的材料重新調查取證,這是一個繁雜而艱巨的任務,她得騰出很多時間和精神投入此中。但是,她發覺她也陷入此案的泥淖中了,開始變得步履維艱。
某名人說,做人難,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做一個因流言而出名的女人更更難。
範麗工作作風比較強勢,生活卻比較低調,一審結束後,她在工作生活方麵更加注意,但是,該案的社會影響太大,她作為女主角之一卷入該案的漩渦,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這天中午,範省長推掉公務應酬,叫來女兒一起用午餐。父女兩人平時都忙於各自的工作,家庭聚餐的機會不太多,午餐會麵更是稀少。
範麗的獨立性很強,不管生活還是工作上都極少讓她爸爸操心。範省長也不喜歡管女兒太多,他是一個開明的家長。
這次,因為某些方麵的因素,範省長還是想給女兒提提醒,不希望她錯得越來越遠。他也在關注常雨澤槍殺張鋒案,秘書專門給他整理了該案的全部內容,包括網絡上有關範麗的流言也在其中。
席間,範省長和藹的對女兒說:“麗麗,我聽人說前幾天你在歸德市幫助那個叫常雨澤的警察打官司?”
範麗明白爸爸想問什麼,沒有回避:“我跟常雨澤是校友,在警校的時候我跟他比較熟,我想幫幫他。我對他的案子比較了解,我覺得這起案子裏麵有許多疑問,我希望查清楚,免得冤枉一個好警察。”
範省長也沒有跟女兒繞彎子,坦白說:“我知道你跟王濤的婚姻早已經名存實亡,你要是跟他離婚,我沒啥意見。你這會要是有理想對象了,想再嫁人了,我也樂見其成。
但是,你要是看好那個警察,我有不同意見。要是沒有發生這起案件,他沒有槍殺他人,你願意跟他結合,我不反對。現在的情況則不允許,一審判決後他就是殺人犯,並且他還往網上散發那些肮髒日記,敗壞他老婆的名聲,敗壞良好社會風氣,這種男人很幼稚,我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婿。”
範麗:“你想多了爸,我跟常雨澤隻是校友關係,私下裏可以說是朋友,但絕對不是你想像的男女關係。”
範省長:“男女之間的關係很難說得清,感情這事更難說得清,說來就來,說去就去,誰也擋不住。你爸雖然年齡大了,腦袋卻不糊塗。網上那些對你的看法,不會都是空穴來風。
我今天找你說這些話,並非要幹涉你的事情,隻是給你提個醒,因為我是你爸,擔心你在這方麵犯錯誤。你不是小孩子了,事關你以後的終身幸福,你一定要慎重。
我知道你要強,我找你談話也不可能改變你什麼,隻是提醒你做事掌握好度。要是你執意幫那個警察打二審官司的話,你不要借用你老爸的影響,不要幹擾省高院正常開展工作。”
範麗:“我聽你的,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範省長找女兒談過話後,又一個重要男人過來找範麗談話。
範麗的老公王濤帶著他們的兒子從北京過來,以往,都是範麗去北京去和老公兒子團聚,她老公很少專程來鄭州看她。
多天不見,小王磊又長高了些,他見了媽媽非常高興,非要媽媽帶他逛街逛遊樂場,他總是仰著臉看媽媽,他臉上沒有同齡孩子的正常表情,而是智障兒童特有的傻嗬嗬的無憂無慮的天真麵孔。
或許旁人看見智障兒童會有本能的排斥心理,而範麗看見她的兒子,覺得兒子那副天真麵孔就是天使的表情,是她這輩子最欣賞的臉蛋。
她放棄一切工作和活動,全天都陪著兒子遊玩,讓他重溫鄭州那些景點,難得的是,王濤也推掉所有生意應酬,全程陪著她們遊玩,這是他們小家庭溫馨而幸福的一天,這樣的幸福時光早已經遠離了他們的生活。
夜晚,他們回到家,也就是範麗的別墅,這對夫妻沒有小別勝新婚的親密互動,而是鄭重其事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