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他可能並不是真心愛我,他對我更象一個大哥哥那樣。”
徐虹:“高敏,你曾經在我家當過保姆,雖然我的家庭對你很照顧,但是我們沒有主動出錢供你上大學,以後最多是幫你找個新工作。
是張鋒出錢讓你上大學,讓你接受高校教育,幫你圓大學夢。你讓為是張鋒對你幫助大還是我的家庭對你幫助大?
對於無私借錢給你,幫你實現人生理想,又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導致你們戀情破裂,你有什麼理由指證他是一個壞人呢?
張鋒現在不能動不能言昏迷不醒,你對他的所有指責他都無法反駁,隻能默默接受。你確信你要指證他是一個壞人嗎?”
高敏回答不上來,在法庭上低頭哭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指證張鋒大哥是壞人,我也不希望張鋒大哥受到傷害,可是,我也不希望看見虹姐你和常大哥鬧矛盾。”
徐虹不再繼續追問這個內心矛盾痛苦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她把問話轉到下一個證人身上。
她問孫猴子:“孫富貴先生,我的當事人張鋒為了討要被包工頭拖欠的工資,他和幾個工友準備跳樓討薪,這件事情你清楚不清楚?”
孫富貴:“那事我咋不清楚,我跟張鋒還都跑到了樓頂,那事就是張鋒鼓搗大夥弄的。”
徐虹:“當時拖欠的工資裏,張鋒多少,你們多少?”
孫富貴:“張鋒到工地上幹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幾千塊錢。我們都幹了差不多一年,都一兩萬塊。”
徐虹:“你的意思是說欠薪最少的張鋒主動帶領你們以跳樓的方式向包工頭討薪?”
孫富貴:“是的。”
徐虹:“在你們準備跳樓的時候,張鋒是不是站在最前麵,也就是最危險的位置?”
孫富貴:“他是挑頭的肯定他站在最前麵。我們也不是真跳,誰也不會為萬吧塊錢尋死,就是想鬧點動靜,讓上麵管事的頭頭能看見我們,可憐我們,早點給我們要回工資,我們好回家過年。”
徐虹:“最後拖欠你們的工資發給你們沒有?”
孫富貴:“發了,一分不欠。我們一跳樓,事就鬧大了,圍觀的人可多了,政府的人主動找包工頭要錢,派人給我們發工資。要說這事還多虧了常警官,是他好心幫我們找包工頭要的錢。”
徐虹:“如果沒有跳樓事件,你認為政府部門會不會主動幫你們討欠薪,你們的工資在年前能不能及時要到?”
孫富貴:“要是我們不跳樓鬧一鬧,哪個當官的也不會管我們老百姓。最後工資可能不會少,不過不知道要拖多長時間,年頭前肯定要不到工資。”
徐虹:“如果你們不采取跳樓的方式,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方式討到欠薪?”
孫富貴:“啥法子俺們都想過了,沒用,包工頭根本就不照麵。”
徐虹:“張鋒帶頭鼓勵你們以跳樓的方式討要欠薪,他在討薪這件事上對你們工友來說幫助最大,是不是這樣?”
孫富貴:“是的,他鬼點子最多。”
徐虹:“要到工資後,張鋒是不是還跟你們在一起打工?”
孫富貴:“沒有。要到錢後我們都回家過年了,過完年又換工地了,張鋒沒找我們。我聽說常警官好心給他找了一份活,他到一家洗腳店幹活去了。”
徐虹:“你跟張鋒既然不在一起,為什麼你們又聯係上了,是他主動聯係你的,還是你主動聯係他的,因為什麼又聯係的?”
孫富貴囁嚅半天不願回答。
徐虹告誡他說:“孫富貴先生,在法庭不可說謊和隱瞞事實,任何說謊和隱瞞都是違法行為。”
孫富貴不得不說:“有天晚上,我從工地收工回到住處,晚上到車站的街上溜達,一個發廊小姐拉我去開房,我當時迷迷糊糊就答應了。我隻是跟她進了房間,剛脫了衣服,根本就沒辦事,派出所的就進去抓人,把我抓到所裏,說我嫖娼,要麼罰我五千塊,要麼關我一個月。蹲監太丟人啦,我願意交錢。我那會沒那麼多錢,就想給張鋒打電話借錢。”
徐虹:“你為什麼不跟你的親人要錢?”
孫富貴:“我不能跟家裏人說,一說都知道我嫖娼的事了。其實我是冤枉的,派出所就是釣魚執法,想整點錢花。”
徐虹:“為什麼你不跟你的其他工友借?”
孫富貴:“他們知道我找小姐,不借給我,怕我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