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的人性已經完全扭曲,變得極度殘忍冷血,他這次是槍殺張鋒,那麼他下一個會不會暗殺我呢?我不能把我的生死寄托在他的良心發現上,我必須起來抗爭。
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我揭露他殺人滅口的真像,讓他罪行暴露,最終受到法律的嚴懲;要麼我也隻能遠走國外,永遠埋葬這個秘密。
所以,媽媽一定要理解我,我為什麼一定要介入這件案子,我必須成為張鋒的代理人,我必須走進法庭。我隻有走進法庭才能當麵指證這個偽君子,我隻有在法庭上打他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隱瞞證據考慮對策,才能揭露他的罪惡。
媽媽,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如果我說出證據,按照我爸的火爆脾氣,他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找他質問,那樣就會打草驚蛇。如果常雨澤提前做好對策,我進了法庭也不能打他措手不及了,無法揭露他的罪惡了。
媽媽,你回家隻管告訴我爸爸,就說做不通我的工作,我鐵了心要與常雨澤周旋到底。我爸的脾氣你知道,你想搪塞他不可能,與其暫時撒謊欺騙他一時,不如直接亮明我的態度。反正隻要我能進入法庭,我就一定能讓爸爸理解我。”
黃愛玲聽從了女兒的話,女兒是律師,想的事情和辦法總是周全。但是聽女兒這樣分析,她更加擔心女兒的安危了,她要求女兒回家住。徐虹不答應,說等案件落實下來她再考慮。無奈,黃愛玲一再囑咐女兒要注意自身安全,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黃愛玲回到家,極力壓住情緒,把女兒的意思支支吾吾的告訴老伴,她還是盡可能把女兒的意思說得委婉些。
徐鐸可不聽這些,他隻要一個結果,聽說女兒不聽勸告,執意要追究常雨澤的責任,他立即破口大罵:“這個死妮子,一句好聽話都聽不進去,真是腦子有毛病!我當初真不該生下這個死妮子,越大越不象話。你看看,都是你教育出來的好閨女,小時候我想修理她,我打一巴掌你都攔著,都是你這個死婆子給慣出來的……”
徐鐸火氣上來,連著老伴也大罵起來。
黃愛玲又委屈又傷心,忍不住替女兒辯解兩句:“你向來都罵閨女,總認為女婿是對的。你咋不認為女兒是對的呢?網上那些日記寫得那麼不堪,你怎麼就會相信呢?咱閨女受人冤枉了,連個辯解的機會就不行嗎?”
“閉嘴,你是不是讓那個死妮子給洗腦了!去年的事都成老黃曆了,你還提它幹啥,那個日記要不是姓鄭的那個狗東西寫出來的,他跟死妮子做的那一起起事咋會那麼準確,當時那個死妮子咋不指出來呢!那個醜事已經過去了,姓鄭的已經跑路了,虧她還有臉再提出來。
這起事跟去年的事一碼歸一碼。常雨澤收拾張鋒這個臭小子理所當然,死妮子替張鋒出頭鬧事就是不行,她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你給那個死妮子說一聲,隻要我徐鐸還沒有死,歸德市就輪不到她說話,惹惱了看我不吊銷她的律師資格!”
見徐鐸又脾氣暴發,黃愛玲不敢再替女兒辯解了,她害怕不小心說漏嘴把女兒囑咐的事情說出來,由此她更加傷心,為女兒所受的天大委屈而傷心,同時對老伴的偏執和冷酷而失望。她不再辯解,躲進房間裏,暗暗落淚,心中不由得憤怒起來,暗想,當女兒走進法庭,當著全庭人的麵說出常雨澤的罪惡,看你這個法院院長的老臉還往哪擱!
王曉丹根據範麗的指使,打入殷蔓蔓和徐虹的內部,隨時監視她們的行動。
王曉丹為了加深與殷蔓蔓的感情,特意到天黛麗人會所辦了貴賓卡,利用閑暇時間到會所做了幾次美容。然後,她就在會所的感受和體驗與殷蔓蔓交流。
殷蔓蔓喜歡跟朋友談論美容方麵的內容,這是女人都喜歡談論的話題,並且這還是她的生意。兩個女人談論美容的時候,她們不再是警方和被保護人的關係,而是公司老板與顧客的關係,這種關係更容易拉近兩人的距離。
王曉丹很快就融入了殷蔓蔓的朋友圈子裏,當然隻是外圍的朋友圈子。
很快,王曉丹這顆棋子的作用就顯現出來,她及時彙報出來一條重要信息:徐虹聯係了報社記者,準備讓報社報導該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