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電話再沒有打來。常雨澤餘怒未消,狠勁的審訊張鋒,他不知道他要審出來什麼結果,隻是他總覺得這個小人身術不正,暗藏陰謀。
常雨澤心中思緒紛雜,抓不住審詢的關鍵核心,如果說張鋒是罪犯,他不知道這個罪犯所犯何罪,隻是知道他有罪,所犯圖謀不軌罪。他的審訊重點就是要讓他招供,她到店裏管事時,他就開始對她圖謀不軌,並且也采取了實際行動,最終目的就是在她身上騙色騙財。
可是,即便他招供他心懷不軌又能如何呢?他招供說,他發現徐虹跟她領導的奸情後,他就有心染指這個空有美麗氣質卻沒有堅貞性格的女人,最終他成功實施奸謀,騙得這個女人財色,如何呢?能減輕那個女人的罪責嗎?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前期的不貞,那會讓這個小人得逞?雞蛋不臭,蒼蠅不叮,分明是這個女人不貞在先。
但是他非常期待這個結果,要是徐虹尋過來問罪,張鋒當麵承認他的圖謀,他對她就是騙財騙色,哈,不知道這個女人聽了這個結果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張鋒死不承認他有陰謀,更不承認他對她騙財騙色。
一晃大半夜過去了,張鋒也沒有招供。常雨澤也沒有回家,在客廳的沙發上遷就睡下。
常雨澤不親自審訊了,並不意味張鋒得到豁免了,他讓馬二等人仍然對他展開攻心戰。為了達到“逼供”目的,他們采用了一些小技巧,他們弄來一台錄音機放在張鋒的房間裏,播放各式雜亂的音樂,音量放到最大,這叫“聽音樂”,目的是讓嫌犯的精神沒有一絲一刻的放鬆,更沒有休息的機會。一夜的幹擾可能效果不明顯,如果連續幾天幾夜逼迫嫌犯“聽音樂”,犯人多天不眠不休,精神防線將很快崩潰,審訊時很容易就會招認罪狀。
這隻是第一夜,要是他不招供,後麵還有他的罪受,一直到他招供為止。
常雨澤已經打算好了,天亮後就給張鋒換個地方,畢竟這是殷蔓蔓的房子,他不想在她房子裏做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
大概是清晨時分,常雨澤被一個突然的尖叫聲驚醒。
他就軲轆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見房門已經打開,門口站著一位紅裙長發少女,正是殷蔓蔓。她站在門口,似進非進,她可能是剛打開房門,猛然看見客廳裏還有陌生男人,頓時驚叫起來,她站在門口更不敢走進來了。
由於房間的窗簾都拉上了,屋內光線昏暗,從門口往屋內看更不真切。
她怎麼過來了?昨天晚上她還打電話,今天一早就出現在門口,她是連夜趕過來的嗎?常雨澤這才發現客廳還有馬二他們,可能是天亮了,他們準備到廚房弄點吃的。
“你們是誰?幹嘛在我家裏!”殷蔓蔓一邊大聲問,一邊往門外退,幾個陌生人男人出現她的房子裏,怎麼看都不是正當人,她可能是退回去報警吧。
“是我,蔓蔓。”常雨澤站起來打招呼,他有點尷尬,這裏畢竟是她的房子,他沒有想到她會連夜趕來。
“是你,張鋒呢?你把他怎麼啦?誰讓你們進我房子的!”殷蔓蔓認出了常雨澤,可是她毫不客氣,直麵斥責,可能是剛才所受驚嚇讓她惱怒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房子。昨天晚上我找張鋒就找到了這裏。”常雨澤也假裝不知道。
“別人的家你就能隨便闖進來嗎?警察就能隨便越室抓人嗎?”殷蔓蔓毫不留情斥責常雨澤,轉而她又怒視馬二幾人,一字一頓,厲聲嗬斥,“你們幾個,給我滾出去!”
馬二幾人麵麵相覷,看看常局長的臉色,沒有什麼表示,就都低著頭從殷蔓蔓身邊走開,離開這裏,他們都知道殷蔓蔓是誰,不敢招惹這個女人。
殷蔓蔓罵走馬二幾人,再沒有說話,直接走向臥室方向,這是她的房子,她非常熟悉,看她的模樣,是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