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順應環境才能活得舒服些。你兒子在上海也習慣吧。”
“還好,我兒子適應能力特別強,到哪裏都學得快,他剛到上海就認識了幾個小朋友,還能說幾句上海話了。”一說起兒子,許娜就是滿臉的自豪。
“那就好,換個新環境有利於小孩子的成長。”常雨澤有一搭沒一搭跟許娜聊天,他的眼神都落在歡快的女兒身上。他曾經對她恨之入骨,隨著對那個女人完全失望,連帶著對她的仇恨也消減了,現在他的眼中,她隻是女兒好夥伴的一名家長而已。
沉默片刻,許娜感慨說:“想不到你跟徐虹會走到今天這步。我以為打倒了鄭衛華那個老混蛋你就會跟徐虹合好如初,想不到又鬧出後麵這些事情。”
“你都知道些什麼,都是她告訴你的?”常雨澤不耐煩的追問,徐虹也到上海上班去了,她們兩個女人又能經常見麵了,她肯定會告訴她一些事情,對她有利的話。
“不,我跟徐虹基本不聊這些事情,都是蔓蔓告訴我的。”許娜連忙解釋,她怕說話不小心觸怒了他,“其實,我跟家明也離婚了,他知道不管怎麼判決,刑期都不會少。他說不耽誤我,趁著年輕我還能找個好男人,隻要我以後照顧好他兒子就行了。唉,他倒是想多了,我現在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感覺。或許那句話是對的,一個女人想恨一個男人很容易,但是想愛上一個男人卻很難。男人女人真的很有意思,當我剛找到我老公的感覺時,又不得不分手了。”
聽她這樣說,常雨澤反倒覺得她更有人情味了,都已經跟她老公離婚了,她還替她老公奔波盡心,最大可能的爭取減刑。如此對比,那個女人甚至連這個交際花都比不上。常雨澤沒有言語,抽著煙,眼神放到更遠方的雪原。
“不過,我跟家明的事情跟你們的事情不一樣,我跟家明是沒有可能再過下去的基礎了,他在監獄,我在外麵,就是二審能減刑,估計至少也得蹲個一二十年,我哪能等恁長時間,隻能離婚。”許娜又小心亦亦的打開話題,“你跟徐虹感情基礎都有,無非是你們兩人個性都比較強,誰也不想先低頭,再加上有點誤會。”
“誤會,那不是誤會,是板上定釘的事!她自己也承認了跟那個小人的事。”
“你說的那個小人我認識,我以前在歸德時到你店裏洗過腳,那個小人給我洗過腳,聽他說話就是一個沒文化的小人。他來上海也是幹洗腳生意,象他這種沒文化的人隻有這個本事。我沒有感到徐虹跟他有任何特別關係,徐虹的性格不管在歸德還是在上海都是一樣,熱情敬業愛幫助人。可能這是徐虹的性格缺陷吧,喜歡幫助弱者,張鋒那個小人就是利用她這個心理,故意哭窮,想法騙錢。”
常雨澤靜靜聽著,沒有什麼感覺,他不認為徐虹愛幫助人的性格是什麼缺陷,他認為這是一種美德,如果換作是他,看到弱者也有同情心,也想給弱者提供一些幫助,隻是那個女人的做法太無恥,送人錢財就可以了,還要跟人上床嗎?那不是性格缺陷,那是赤裸裸的淫賤!
許娜好象對張鋒也是深惡痛絕,繼續說:“你不知道張鋒那個小人有多可笑,他騙取徐虹的幫助也就巴了,他還忽悠蔓蔓,想占蔓蔓的便宜。他想借蔓蔓的關係出國,到美國去,到美國開一家中式足療店。
他說在網上看見鳳姐到美國幹洗腳生意了,他說鳳姐狗屁不通都能在美國給人洗腳,他這個金牌足療師到美國一定很吃香,生意一定火。呸,他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了,蔓蔓做那麼大生意,頭腦可不是一般人,才不會聽信他這個小人呢。我估計要不是蔓蔓看在徐虹的麵子,聽他這樣說話就早就一把掌抽過去了。”
聽許娜這樣說,常雨澤忽然想笑,覺得張鋒這個小人太可笑了,簡直是異想天開,歸德地方太小,滿足不了他的欲望,就跑到上海去,上海可是中國最大的城市,也滿足不了他的欲望,又想跑到美國去,他是想學老東西吧,以為老東西在國內享盡豔福了,跑到國外照樣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