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正在發泄怒火,突然感到胸口劇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隨即眼前發黑,渾身無力,他捂住胸口慢慢坐在沙發上,連痛罵張鋒的力氣也沒有了。
張鋒見常雨澤不罵他,也不打他了,以為放過他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往門口溜,邊走還邊謝,快走到門口時,他才看到常雨澤的異狀。他站在門口,眼神幾次變換,終於轉身又走回來,關心的問:“你沒事吧,大哥?我送你去醫院吧。”他臉上明顯有一片青紫。
“還死不了。”常雨澤不領情的哼一聲,依靠在沙發上,大口喘氣,片刻過後,終於緩過來一口氣,“你怎麼不跑了?你這時候跑出去,我肯定追不上你。”
“大哥這會身體不得勁,我肯定不能離開。”張鋒可能認為這樣拍馬屁也不會換來寬恕,又尷尬一笑說,“大哥是如來佛,俺就是孫猴子,俺再蹦達也跳不出大哥的手掌心,大哥能調來全國的軍隊,俺跑到天邊還不得讓大哥給抓回來。俺真不該惹大哥生氣,俺這一輩子也不想惹大哥生氣,俺真是沒良心。大哥,我送你到醫院吧,等你身體好了,你再收拾俺不遲。要殺要剮,隨大哥的便。都是俺張鋒點背,沒福氣跟大哥混。”
“你他媽少給我裝蒜!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我都不會輕饒你!”常雨澤已經鐵了心要給張鋒一個深刻教訓,徐虹是他的逆鱗,任何人借此羞辱他,他都不會容忍。
常雨澤立即打電話給劉宏利,讓他帶幾個人過來,他不想讓這個事情傳開。
劉宏利接到電話馬上就帶人趕過來,他的得力手下馬二自然跟著。劉宏利現在跟常雨澤走得更近了,常雨澤是歸德市的風雲人物,仕途不可估量,他自然要團好這樣的朋友。
常雨澤讓劉宏利派人把張鋒先關好,等他處理完其他事再去收拾他。他說張鋒吃裏扒外,拿著他的工錢,背後卻跟鄭衛華偷偷通風報信。
劉宏利也認得張鋒,以前跟張鋒說話時還很客氣,因為張鋒是常雨澤的手下,現在聽說張鋒成了叛徒,自然就不會再對他客氣了,不僅如此,吃裏扒外的小人到哪裏都是讓人唾棄。馬二幾人立即把張鋒控製起來,給他戴上頭蒙,反剪雙手,連踢帶打的把他從別墅帶出來,押到金杯車上。
張鋒被帶走之時哎喲哎喲叫疼不已,哭著向常雨澤求饒。
常雨澤坐在沙發上,鐵青著臉,對於張鋒的求饒沒有絲毫表情。
他已經無心調查開寶馬車的女人了,他在考慮另外一個痛苦的問題。他始終認為妻子是一個有修養的女人,即便她心情鬱悶,她也不會自我降格到隨便找個男人上床,這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情節,不會象張鋒所說那樣簡單,隻是酒後亂性。
他想起以前跟陸文鳳通電話時,她所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一直在門店跟張鋒共事,對他比較了解,她對張鋒始終都沒有好感,認為他行為鄙俗,品行惡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她不願與他共事,為此甚至準備從門店辭職。
常雨澤以前對此不置可否,他也部分認可她的看法,認為張鋒是一個低俗的小人物,但是他當時隻是覺得張鋒那些低俗行為正是沒有文化的農村青年的不良表現,並非人性泯滅,關鍵是他認為不管張鋒怎麼鄙俗,都不會也不敢主動冒犯他,但是張鋒跟徐虹酒後同房的這件事情深深傷害了他,也粉碎了他那些僵化的觀念。
小老鼠犯起賤來,也敢跟貓叫板!
常雨澤聯係上陸文鳳,她正在門店忙,他讓她在門店等著,他要找她問些事。
他已經多天沒有過來門店了,乍一過來,覺得門店有些變化,店內局部設施和裝飾有所改變,店內生麵孔也多了。
辦公室的門鎖換了,鑰匙隻有張鋒拿著,門店經理陸文鳳都沒有權力進出辦公室。
常雨澤立即叫來開鎖技師,打開辦公室門。辦公室也讓張鋒重新布置了,後牆上的中式字畫換成了世界地圖和中國地圖,右側牆麵張貼著一副全身經絡圖,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大地球儀,桌麵上堆放著淩亂的瓜子皮,封麵花花綠綠的和企業管理類的混放在一起,一塊半尺大小製作精美的合影照“徐虹和李菁的合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