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一個中午,常雨澤意外接到張鋒的電話:“大哥,你沒有得罪稅務上的人吧,他媽的稅務局這些混蛋今天沒事找事,說咱店偷稅逃稅,要查封咱的店!”

“不可能,國稅地稅都有我的朋友,從來沒人來店裏查過稅!”常雨澤感到很意外,從開店至今沒有任何單位任何人找過事,那些職能部門都知道玉潔店是他常雨澤的,國稅局地稅局都有他的熟人,還喝過幾場酒,並且他每月還都象征性的交點稅款。

“我看這幫子人是吃飽了撐的,也不打聽清楚就來店裏找茬,查封了咱店的帳本,聽說李會計嚇得心髒病都差點犯了。陸文鳳一開始也不給我說,她以為她能擺平,哼,連店裏的東西都看不住,瞎逞能!

後來我才知道,我一聽就來氣,開著‘老子來死’直接追到稽查局,跑到那個管事的啥球李科長辦公室,我就在他辦公指著他的鼻子說,你知道這家店是誰開的嗎?你敢找店裏的事就不怕你上頭找你的事!

靠,啥狗屁科長,在我麵前他連屁也不敢放,還給我倒茶給我賠禮,說他們是身不由已,是上麵領導安排他們這樣做的,說是有人舉報咱們店偷稅逃稅,他們隻是逢命行事。他說他們都知道這家店是大哥你開的,稅務上的人從來沒有找過事,這次也是例行公事。”

“他真這樣說了,門店是我常雨澤開的,知道是我開的還來店裏找事?”常雨澤更感到奇怪,既然知道店是他的,就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不說公安局這方麵,單是市法院院長女婿這塊招牌就不是這些一般稅務人員敢動的。再說都在歸德市工作生活,單位之間誰沒有個事情相互照應。

“那個球貨李科長是這樣說了,不過大哥,我當時可不傻,我沒有承認店是你的,我知道你們吃公家飯的不準在外麵做生意。我就說,靠,你管得寬啊,你還是工商局的啊,連誰開店也管。我說你甭管這家店是誰的,現在是我張鋒在店裏管事,你這樣找事就是砸我張鋒的飯碗。大哥,我這樣說沒說錯吧。”

“沒錯。”

“大哥,這種小官僚就他媽沒素質,狗仗人勢,有關係了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沒有關係了他們三天兩頭的查你,屁大的稅管員到公司就跟大爺似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那個狗屁李科長說好聽話。

我告訴他,前幾天我還剛開車載國稅局的趙局長到木侖湖轉了一圈。趙局長待人很客氣很有風度,哪象你們跟個土匪似的,跑到店裏隻管搶東西!開家小門店你們就查來查去,還讓人做生意不!

我最後給那個李科長攤牌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決好,我不給你說事,我讓我老板找你局長說事,實在不行我讓我老板找市長書記反映反映。我老板就是殷老板,看看門外停的車沒有,那就是殷老板的車。殷老板是誰你應該知道,不清楚了可以去市委市政府打聽打聽。

那個李科長讓我訓得直推眼鏡片,乖乖的把咱店的賬本都還給我了,還不停給我道歉,讓我多擔待。我擔待他個屁,要不是看他身上穿著製服,我早拿腳踹了。那個李科長還支支吾吾的想讓我給大哥轉告,現在是慶典期間,店裏做事都要低調些。

低調個屁,咱家的門店都是正當生意,不搶不騙,不賭不娼,還沒有K粉,給人洗腳丫子總不能算色情行業吧,我們店裏的技師都是真正憑手藝吃鈑,我看咱們門店比他們稅務局都他媽幹淨,盡養些不幹好事的貨。”

聽到張鋒這段粗俗囂張的話語,常雨澤感到很對他的胄口,有些人就是沒有素質,對這些人不能講道理,就應該象張鋒這樣狠狠修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