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想起許娜曾經說過的話,周小燕可能會色誘看守,但是現在聽到的聲音並非如此,反倒是周小燕在苦苦哀求保安不要騷擾她,放過她。

常雨澤和辦事處經理的臉同時變得難看,常雨澤是生氣,辦事處經理是尷尬。

周小燕雖然是鄭衛華的女人,但是她畢竟沒有做過什麼惡毒的事情,常雨澤對鄭衛華恨之入骨,但是他是非分明,不會因此而遷怒其他人。耳聽周小燕受人欺淩,常雨澤不作多想,猛然把門推開,闖進出。

房間麵積很小,隻有一張小床,周小燕正蜷縮在小床上,靠著牆角位置,雙手抱膝,兩腿緊緊並在懷裏,身體縮成一團,頭低著,長發亂麻似的披散著,失去烏黑閃亮的光澤。

一個粗壯的男人坐在床上,靠近周小燕。當門猛然推開時,粗壯男人的手立即抽回來,他可能以為是他同事,不耐煩的嘟囔一句,回頭卻見是寞生人,愕然問:“你是誰,幹什麼的!”他長著幾個惡心的粉刺,一副惡人的臉相,又喝過酒,小房間裏都是酒氣。

“你他媽是什麼東西,欺負一個女人!”常雨澤張口大罵。

聽見熟悉的聲音,周小燕猛然抬起頭,看見常雨澤,紅腫的眼睛立即流出淚水,撇嘴哭出聲來:“常哥,救救我!”

常雨澤聽見周小燕的哭聲裏都是委屈和痛苦,認定這個粉刺臉欺負她了,頓時抬腳踹過去。他認為,不管她犯什麼罪,都沒有“低賤”到任人欺淩的地步。他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尤其是一個被控製的弱女子。

這個粉刺臉保安反應非常激靈,立即從床上站起,轉身避開常雨澤勢大力猛的一腳,連連解釋說:“誤會了,誤會了,老板,我隻是跟她說幾句話,根本沒有碰她。”

“你有什麼權力跟她說話,你是什麼東西!”常雨澤指著鼻子罵他。

“領導消消氣,這個小兄弟酒喝多了,言語不當,冒犯了周小姐。”隨行的經理趕緊攔住常雨澤,給他道歉,同時喝令那個粉刺臉給常雨澤和周小燕賠禮認罪。

原來是這個粉刺臉喝多了酒,見周小燕特別漂亮,忍不住進她房間跟她聊天,想趁機揩點油,沾沾便宜。周小燕是他們公司領導特別安排看護的人,粉刺臉哪敢真正侵犯她,他還沒有猖狂到那個程度,饒是這樣,也讓周小燕害怕不輕。

常雨澤自然不會跟粉刺臉這樣的小人物談事,他會直接跟他們公司老總理論,他揮手讓粉刺臉滾蛋。

“常哥,你別走,救救我吧,我害怕!”周小燕見粉刺臉和那個經理離開,就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跪在常雨澤麵前,緊緊抱住他的腿。

“不要這樣周小燕,你起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常雨澤立即把她拉起來,周小燕是徐虹的同事,他跟她認為,怎麼能承受她的跪拜呢。

這時候,常雨澤清醒過來,他不應該跟周小燕見麵,自我暴露身份,他剛才的做法有點衝動,但是,假如重親來過,他已然會選擇這樣做,他無法聽任一個弱女子在他眼前受人欺淩,況且還是他認識的女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要考慮如何收場,常雨澤大腦飛快轉動。

周小燕先是哭哭啼啼把她的事情說出來,徐安寧的審訊已經見效,她已經完全相信了她現在所處的可怕境況,她是大貪官鄭衛華的未婚妻,她犯下了大罪,替貪官處理非法財產,她隻有檢舉揭發鄭衛華的罪行才能保全自己,至於最終是否能減免刑罰則無人可知。

常雨澤也想好了對策,他說:“鄭衛華的日記上網後,在社會上造成極壞影響,嚴重損害了黨和政府的形象,北京的某大領導對鄭衛華的腐敗行為深惡痛絕,責令公安部成立專案組,秘密調查他的違法犯罪行為,等證據確鑿後就會對他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