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突然接到一條短信,上寫:你想知道徐虹與她局長的秘密嗎?
來信是一個陌生手機號碼。
常雨澤很吃驚,誰敢跟他聯係,指名道姓的揭他的傷疤。可以說,現在有關銀監局的事情都是禁區,連公安局裏的人聊天也都盡量回避,大家都感到姓鄭的手眼通天,後台很硬,他玩了人家的老婆,現在倒是一身輕鬆,而那些女人的老公卻都受到了不小傷害。
常雨澤首先想這個來信的是別信哥,又想不可能,從日記門暴發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敢動用他的那個秘密扣扣號,他懷疑局裏的某些人和姓鄭的還在查這個扣扣號,他不清楚在這期間別信哥是否又上過線,但是他相信姓鄭的沒有查到別信哥。
你是誰?常雨澤幹脆回複短信問。
來信說:別問我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是誰,徐虹又是誰。
常雨澤很後悔把那個手機定位儀留在了北京,如果在他辦公室,他立即就能查出來電的確切位置。他立即撥通來信號碼,可是,對方不願與他通話,立即掛斷了,並且又回複一條短信:別打電話,我不會跟你通話,我怕讓人監聽。
稍後,陌生人又發來一條彩信,徐虹的照片:光線較暗,彩燈斑駁,好象是在舞廳,她坐在高背椅子上,盤發長裙,猶如盛裝的貴婦,她身側坐著肥胖的鄭衛華,白色短袖上衣,側麵看著徐虹,油光閃閃的老臉上滿是笑意。
短信接著又發過來:有意就來皇朝溫泉大酒店,二十分鍾不到,我就撤。記住,來時別穿警服。
常雨澤坐不住了,他想不到除別信哥之外,還有誰手中有妻子出軌的證據,雖然他已經不再求證妻子的出軌證據了,不過,妻子出軌的證據落在他人手裏總是讓他心裏不忿,尤其是妻子與鄭衛華親近的照片,更加刺激他,他不想讓妻子的醜態再一次傳遍網絡。他立即換上便裝,來到皇朝溫泉大酒店,這是一家豪華酒店。
常雨澤來到酒店樓下,發短信:我到了。
陌生號碼來信:你到樓前的假山前站一站。
常雨澤依言到酒店樓前的假山前走了一圈,露露臉。
陌生號碼提示:1226房間。
常雨澤毫不遲疑,立即坐電梯來到1226房間。房門閉著,他敲了敲門。
門打開,一陣濃鬱的香水撲鼻而來,聞之心醉。
許娜站在裏麵,杏黃色的雞心領小上衣,黑色的包臀小裙,素色絲襪,帶著酒店標誌的粉色棉拖,她的短發長了些,象高中女生的利索,耳垂下兩枚鑽墜烯烯生輝,映襯得她一雙美目更加妖媚迷人。
“是你?”常雨澤愕然,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人。
“怎麼,我是老虎嗎,進來吧。”許娜把房門打得大開,示意她房間再無他人,她作出邀請之勢,“你是一個警官,還害怕我這個小女人嗎?”
“你想搞什麼名堂?”常雨澤站在門口冷冷問。
“我想給你談談徐虹跟鄭局長的密秘,包你想聽。進來說,你該不會讓走廊裏的人也聽到吧。”
常雨澤走進去,許娜關上房門。兩人走在鬆軟的地毯上,情無聲息。這是豪華大房,裏麵都是許娜的香水味。
“請坐。”許娜巧笑倩兮,添水倒茶,無法描述的風韻。她以乎胸有成竹,不再畏懼常雨澤,她那職業經理人的精明強幹和嫵媚迷人顯露無遺。
“有話快說,我沒耐心。”
“昨晚徐虹去哪睡了,你總該想知道嗎?”
常雨澤愣住了,許娜的話一下擊中了他的軟勒。近些天,他感到與徐虹的關係漸漸拉近了。徐虹想幫助她在精神病院認識的那個“親戚”,常雨澤支持她,陪著她到徐秀芬家去過一趟。他去時還買了大包食品飲料等,看到徐秀芬全家對他們的熱情和恭敬,他覺得有點值得,隻要妻子開心,他都支持。雖然他感到有點不倫不類,到農村困難戶家慰問工作,好象是民政部門和婦聯才做的事情。他又主動跟常辛鄉政府聯係,爭取對徐秀芬的誤工補償以及對她家困難的幫扶等事宜。常辛鄉政府的張書記對此事很重視,都是他一件件親自落實,還給常雨澤打過兩次電話,邀請他過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