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能急,慢慢來。夜了,早點睡吧。”範麗起身站起,回到樓上休息,經過常雨澤身邊時,輕輕撫了撫他的頭,柔聲說,“聽姐的話,別老想那些鬧心事了,要照顧好你的身體。”

常雨澤心裏暖暖的,記憶中,小時候媽媽也常這樣撫摸他的頭。

果然讓常雨澤預測準了,大概睡到後半夜時分,徐虹又犯神經了,大聲叫嚷著,衝到範麗的房前,用力拍打房門,歇斯底裏嚷叫:“露露,露露,你在哪裏,媽媽在這,露露別哭!”

常雨澤睡得正香,聽到徐虹的哭叫聲,立即從床上爬起來,衝到門外,她怎麼啦,露露怎麼啦,誰欺負她們啦,借著朦朧的燈光,他看見徐虹身著睡衣,長發亂舞,用力敲打著範麗的房門,頓然一下醒悟過來,他不是在他家,她也不是先前的她,而是又再裝瘋賣傻的無恥女人,露露也沒有在這,正在他嶽母家裏,露露姥姥照看著她。

“你有毛病啊,睡得好好的吵嚷什麼,露露在咱歸德呢,咱媽看著她,你找什麼!”

常雨澤正準備上前製止她的不理智行為,範麗提前一步打開了房門,關心的問:“怎麼了,徐虹?”

“露露別怕,露露別怕,媽媽來啦,媽媽來啦!”徐虹一把推開範麗,撲進她的房間。

範麗的房間麵積很大,裝修風格中西合璧,雪白地毯一塵不染,臥室內的桌椅箱櫃莫不是最頂級的品牌,一張巨大的弧形真皮席夢思大床擺在房間中央,華美的金色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明媚的光芒,就象宮中貴人的寢宮,富麗堂皇。

徐虹跑進來,先是猛的拉開床上的毛毯,瘋狂的撕掉,然後又猛烈的拉開衣櫃,象強盜時村一樣翻箱倒櫃,肆意破壞,邊破壞邊痛聲呼喚:“露露,你在哪裏,快回媽媽這裏來,露露,你快出來,別怕,媽媽帶你回家。”

範麗急忙回身,試探著挨近她,痛心的安慰她:“徐虹,你冷靜一些,好嗎,我是你範姐,露露沒有在這裏,露露在你家裏,在你歸德的家裏。”

“不,不,我聽露露哭了,在你房間哭了。你說,你把露露藏哪了,還我露露,還我露露!”徐虹猛然轉身麵向範麗,露出凶狠的目光,她的目光如錐,如劍,似乎目光就能刺傷人,她的眼睛裏是無窮的仇恨和狂妄,她的五官扭曲著,麵目猙獰,極其可怖。她象受驚的野獸,撲上去抓住範麗的睡衣,用力撕扯,同時大聲哭叫還她露露。

常雨澤跑上去,準備拉開徐虹,他害怕她傷害她。

“別過來,別再刺激她!”範麗立即揮手阻止常雨澤,她任憑徐虹撕扯她的睡衣,仍然柔聲安慰她,“妹子別怕,露露現在睡得很香,就在你歸德的家裏,她現在睡得很香,你現在大聲喊她她也聽不見。”

小呂和王姐也急忙跑上來,準備拉開徐虹,也讓範麗阻止了。

這時,殷蔓蔓也跑了過來,她顯然是剛從夢中驚醒,慌慌張張披著一張薄毯子跑過來,邊跑邊匆匆往身上裹著,“姐,你怎麼啦,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不怕,不怕,我在這裏。”

她跑進來,插到範麗與徐虹之間,緊緊摟住徐虹,哭著說:“姐,你怎麼啦,你別這樣好嗎,露露在歸德市,阿姨看著她睡呢,露露睡得好好的。”

徐虹瘋勁不減,又用力撕扯殷蔓蔓,隻是一個聲調的哭叫露露。

殷蔓蔓的薄毯子被徐虹撕扯掉了,讓她的玉體暴露在眾人麵前,她的身體是如此完美,白得晶瑩白得剔透,潤白之中又透出隱隱的緋紅,那是她酒勁還沒有消退的特征,就象玉匠大師用最美的和田白玉完成的漚心瀝血之作。殷蔓蔓隻是摟著徐虹哭勸,還替她給範麗解釋,她隻是做惡夢了,並非是真的懷疑露露藏在這裏,她對於她的裸身恍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