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殷蔓蔓還是個性鮮明,在範麗招乎大家舉杯共飲時,她會毫不客氣的搶白常雨澤說:“範姐說共同喝酒,是說我們三個女士喝酒,沒有你的事!”她根本不顧及她是在別人家作客。

當然,常雨澤不跟她一般見識,自顧自的用餐。

範麗隻是搖頭一笑,也是不會怪她出言不遜。

飯間,範麗接到幾個電話,有她兒子打來的電話。當她接聽兒子的電話時,當濃濃的母愛流露無疑,從電話裏可以清楚聽出,她的兒子話語遲鈍,詞不達意,分明就是智障兒童的表現。

飯後,範麗想請他們出去看晚會,或者逛逛鄭州夜景,隻是殷蔓蔓喝多了,東倒西歪,站不起來,她跟範麗道謙,希望能在她家借宿一晚。

範麗自然不會拒絕,就把她扶送到樓上的客房。

徐虹借口她也有點累了,也跟殷蔓蔓同一間房睡下。

範麗本來想撮合常徐二人同房休息,見他們二人毫無感覺,隻得作吧。

範麗一家的起居都在別墅二樓,小呂和王姐才住一樓房間。範麗安排常雨澤也住在二樓客戶,他的房間緊臨徐虹住的房間。

常雨澤無心入睡,從睡房出來,信步下到一樓,客廳裏燈光柔和朦朧。他走到範麗三口之家的照片前,細細打量,小寶寶王磊一副憨態可掬的可愛模樣,看不出智障的樣子,或者,女人的眼光較細,都夠看出小孩子的細微表情。範姐家庭和工作都是無可挑剔,除了她的孩子讓人惋惜。從照片上來看,範麗跟她愛人緊緊相擁,甜蜜恩愛,那時的他們一定是幸福的。他久久的看著這幸福的三口之家,略有所思,幸福是如此短暫,僅僅是定格在照片上的片刻,而此時的範姐,生活也並非如照片上的那樣陶醉美滿。

常雨澤不由得聯想到他的家庭,心裏更是惆悵,他與徐虹已經是水火不容,曾經他最愛的大小寶貝,現在隻有小寶貝還讓他牽掛。

他走到靠窗的那排沙發前,不由得坐下,這是白天徐虹曾經坐過的位置,從這個位置,既能打理客廳的全景,又能透過落地窗看到別墅裏鬱鬱蔥蔥的樹木。

此時的鄭州,一定是燈火輝煌,而如意小區,這棟別墅,卻置身於幽靜的綠海裏,在這鬧市中的密林裏,能讓人身心放鬆,靜下來沉思,尤其是這樣的夏夜,更是令人思緒飛飛翔。如白天此處,徐虹靜坐在這裏,她是否也如他這樣把眼睛投注到窗外,思考那些無邊的事情。

這個女人,這個不知悔改的女人,她就該承受懲罰,讓她失去家庭,失支所有親人的愛!

常雨澤在心裏詛咒著,心口隱隱作痛,他感到喉嚨澀澀的,眼前的燈光開始模糊。

“怎麼,還睡不著。”範麗走過來,她穿著粉色睡衣,長發如墨,外披一塊臘染的披肩。隨著她的走近,淡淡的乳香混合著茉莉花的香味彌漫開來。

“是的,心裏很煩。”常雨澤直說,看了看範麗,又說,“對不起姐,打擾你了。”

“看你說什麼話,我能給你做點事,其實我也很開心。姐幫弟弟做事不是應該的嗎。”

“我怕徐虹過來找事,你不知道這幾天她有多惡劣,簡直是見誰打誰,你怎麼還把她們領進你家裏來了呢。”

“其實,你一直用你的觀點看徐虹,帶著你的情緒,所以感到她很惡劣。雖然我是第一次與徐虹接觸,我感到她很正常啊,她去婦聯反應問題,可能是情緒比較激動,所以話語有點情緒化,不過等她冷靜下來,她還是很理智。今晚她在我家裏的表現就很好,雖然話語不多,但是說話很冷靜也有禮貌,除了神態疲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