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勸勸徐虹,別讓她再到省婦聯丟醜了。”
“什麼丟醜,我姐是冤枉的,現在歸德市已經被你們這些冷血呆板的政府官員綁架了,不讓一個清白的女人喊冤,不讓我姐維護她的人身權利。”
“她去省婦聯有什麼用,能替她圓謊嗎,能替她維護虛偽的名譽嗎,婦聯又不是公檢法部門。”
“我姐隻是尋求組織上的幫助,要一個明確的說法,婦聯不是女人的組織嗎,不是用來幫助女人維權的嗎?並且省婦聯還是你們省政府創建的婦女組織,她的宗旨理所當然就是要幫助婦女維權。”
“不象是你們美國人的理解。省婦聯是省級的政府機構,是為全省婦女兒童的福祉服務的,不是為了某個女人不合理的要求服務的。”
“任何一個組織都要為組織內的每一個組員提供服務和幫助,維護組員的權利是任何一個組織存在的必要前提。如果婦聯不幫助女人維權,為什麼政府還創建這樣的婦女組織呢?”
常雨澤煩了,對於這樣死腦筋的外國人,他不想多費口舌,直接大話壓死她:“這是中國的國情,中國的特色,我們有我們的做事原則,你不要老拿你們美國的行事準則來壓製別的國家!”
殷蔓蔓也不客氣的回應:“天下公理都是一樣的,任何一個公民的人權都不容人踐踏!我要讓你看看一個認真的美國人是如何做事的,我一定要幫助我姐伸張正義!”
這兩個女人真是一對活寶,一個是把謊言上升到真理的程度去自欺歁人的維護,一個是為了所謂的友情對於錯誤的行為上升到國家準則的高度去支持。
常雨澤知道他一時半刻說服不了這個有善心卻無頭腦的美國女人,他必須親自去省婦聯一趟。不過,他算算時間,即便現在就出發,趕到省婦聯也得兩三個多小時,這期間不知徐虹還會鬧出多少謊唐可笑的事情。要是萬一再傳到老丈人耳朵眼裏,恐怕這個耿直的老頭就會多掛幾天吊針。
常雨澤驅車趕往鄭州,準備把徐虹和殷蔓蔓接回來,車開了一段路程,還是給範麗打過去電話,問她:“姐,你在省婦聯有熟人嗎?”
範麗回答說:“我跟省婦聯主席認識,有事嗎?”
既然範麗跟省婦聯主席認識,處理徐虹的事情自然好辦多了。
常雨澤就把徐虹到省婦聯上訪的事情給她講述一遍,希望她能給婦聯的領導打個招乎,暫時安撫安撫徐虹,那怕是先假意應付也行,政府部門做這樣的事情應該沒什麼難度。如果能安撫下她最好,如果不能,跟省婦聯協調好關係也行,免得省婦聯的有關領導又給市裏施加壓力。徐虹在歸德市算一個人物,放到省裏則就是一個多事的普通女人而已。
範麗聽了常雨澤的述說,不僅答應了給婦聯的領導協調,而且她還親自出麵,去省婦聯跟徐虹溝通。
範麗在工作中是鐵麵無情的女警官,在生活中卻也是一個擅於交際熱情大方的女子,她到了省婦聯,很快就平息了徐虹的怒火,帶離徐虹和殷蔓蔓離開省婦聯。範麗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她與殷蔓蔓迅速熟絡起來,就是在殷蔓蔓的幫助下,才共同勸慰了徐虹。
範麗給常雨澤打電話說明情況時,她正帶領殷徐兩人在逛鄭州的街景,殷蔓蔓是見麵熟,跟範麗說話很熟情,從範麗打來的電話中就能聽見她那爽快的話語。
等到他趕到鄭州市區時,範麗她們已經不再逛街了,而是回到了範麗的家中。
常雨澤依照範麗的指示,也來到她在鄭東新區的家。
範麗在電話中交待,他見到徐虹後,一定不要說難聽話,不管徐虹是否還發脾氣,都不能給她爭論,一定要安撫好她。其實,範麗對於他逼著徐虹簽署離婚協議也非常反對,工作調動是一會事,婚姻關係是另一會事,尤其是離婚這等大事,一定要雙方心平氣和下來再談,哪能逼著對方就範呢。
常雨澤答應了,他自然不會在範麗家再與徐虹鬧騰,顯得兩人太沒素質了。
範麗住在如意小區,不起眼的名稱,不起眼的小區,但是位置極佳,西臨鄭州森林公園,東臨待開發的龍湖。如意小區是一片綠樹縈繞的別墅區,外麵高牆電網,警備森嚴,門衛都好是精幹的武警人員,非同尋常的小區。
範麗讓她的小保姆小呂站在小區門外接常雨澤,否則他的車進不去。
小呂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穿著淺色的小花裙子,紮著馬尾巴,圓臉蛋,帶著靦腆的笑。她接到常雨澤,把他領進小區。
這片小區都是獨立別墅,戶數不多,大部分麵積都讓修剪得姿態優美的各式花木占據了。連小路也修曲折曲折,都隱藏在樹蔭下。
殷蔓蔓的勞斯萊斯正停在別墅門外,豪車與華宅正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