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先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絕。我跟你老嶽父一家初步達成的意見是,先理清網上的流言,如果網上的傳言都是假的,我們就不需要爭露露了。如果真到了你跟小虹打官司離婚的時候,不管你嶽父官多大,媽媽我都會堅定的支持你,露露是咱常家的骨肉,誰也不能奪走。
媽媽現在的意思是,我們得給小虹最後一次機會,不能一唯的逼她,如果傳言是假的,我們現在就爭搶露露肯定會傷了小虹的心,也會傷了親家的感情;即便網上傳言有點真的,我們更應該給小虹寬容和愛護,女人碰到這樣難看的事,都會又擔心又害羞,她想出國也好,她不承認也好,都說明她愧疚了,後悔了,她現在就象站在懸崖邊上,要是我們拉她一把,說不定她就會回頭了,從此洗心革麵好好過日子,要是我們都排擠她,不用推她,她肯定也得往懸崖下跳,因為她沒有退路了。兒子,媽媽這輩子都沒有求過你什麼,就這一次你聽聽媽媽的話好嗎,給徐虹一次機會,饒她一次,拉她一把。”
“我已經給過她多次機會了,我到銀監局捉奸那次,她一直嘴硬,不承認;她的醜事已經傳到網上了,她還不承認,依然信誓旦旦的咬定她做的很對。象她這樣死不悔改的臭女人,我還要怎樣寬恕她,包括剛才我嶽父家發生的事,我嶽父拿槍頂著她她都不承認,寧可吃槍子都不認錯。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而是她根本就不打算回頭,她鐵了心要當鄭衛華那狗東西的情婦,她甚至已經打算好了要嫁給那個狗東西,還準備給他生兒生女。媽,你叫你兒子還能怎麼樣,你兒子現在是臉都丟光了,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你說這些事,我認為在理,也不在理。剛才露露她姥也給我說了這事,我覺得露露她姥爺做的事也不對,哪能拿著槍逼問女兒呢。有時候呢,你覺得媽媽做事囉嗦些,話特多,其實話多有話多的好處,話說多了,理就擺清了,問題就好解決了。
你跟你嶽父的脾氣倒是有點象,動不動就想用武力解決問題,你們往往把問題想象得太簡單了,認為一拿槍一放槍人就害怕了,就招供了。你做警察也知道,有些罪犯嘴硬著呢,就是打死也不招供。
你是男人,不了解女人,不要想著女人都膽小,一嚇唬就啥話都說出來了。可不是那會事,女人要是認起真來啥不都怕,要多勇敢有多勇敢,劉胡蘭的故事你熟悉吧,劉胡蘭也是女人,並且還是十幾歲的女孩子,麵對敵人的鍘刀寧死不降。小虹呢,我看她就是這脾氣,這時候呢,就要通過談話做工作,以心換心,就憑媽媽這些年跟小虹的關係,我有信心說服她,讓她說實話。”
劉胡蘭那是有革命氣節,寧死不向敵人屈服,而徐虹算什麼事,她是為了維護老奸夫的利益死不悔改。拿劉胡蘭跟徐虹相比,真是玷汙了劉胡蘭的光輝形像。常雨澤也不想在這方麵跟媽媽辯論,而是直指問題的本質:“要是她見了你隻是哭得鼻滴一把淚一把,最後還是不承認呢?”
宋臘梅愣了一下,避開兒子的眼神,毫不猶豫的說:“要是最後她還是堅持她沒有做錯事,媽也信她。”
“那你就不要再跟她談了,結果已經有了。”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媽今晚不回去了,等她過來,媽晚上陪她睡,其實她現在肯定也不好受,網上傳得那麼瘋,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唉,媽媽的心腸太軟了。常雨澤不想跟媽媽嘔氣,也不再說刺激媽媽的話,那樣隻會惹她更傷心,而於事無補。
夜已經很深了,露露玩累了,睡著了。
徐虹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回到她父母家,宋臘梅打她電話還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