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經過劉局長的批評和教訓後,陳家豪暫時收斂許多,不敢再騷擾閆芳了。可是,僅僅是過了幾個月,陳家豪舊病複發,又開始騷擾閆芳。
臨近春節,白酒行業正是一年最火暴的時候,陳軍每天都忙於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不暇照顧妻兒。一天,陳軍送朋友到賓館入住,無意間發現妻子身著便裝從賓館的客房裏出來。陳軍心中生疑,就躲在一旁偷偷觀察這間客房,最後卻看到陳家豪滿麵春風的退房離開。
陳軍又憤怒又悲傷,陳家豪這個雜種改不了他的獸性,還是沒有放過妻子,悲傷的是妻子為了家庭和睦,又采取了忍辱負重的消極做法。考慮到臨近春節,陳軍沒有采取行動,想等到春節過後再去上級機關舉報陳家豪。
春節過後,陳軍去酒廠處理業務,回家途中,遭到一夥人攔路搶劫,這夥人沒有動他一分錢,而是狠狠修理他一頓。臨走時,這夥匪徒留給他一句話,“小子,這次是一個小小教訓。再不識相,下次要你的小命!”
陳軍做本分生意,沒有坑害過任何人,也沒有與任何人結怨,所以陳軍確信,這夥人的背後主使肯定是陳家豪。陳家豪不僅想長期霸占他妻子,還想除掉他!這讓陳軍痛下決心,一定要扳倒陳家豪。考慮到上次歸德市公安局對陳家豪的處理,陳軍覺得是市局護短,不可真正替他伸冤,所以就整理了材料,直接到省公安廳舉報。
常雨澤看完舉報信,沉思良久,最終拔通陳軍的手機號。無論與公與私,常雨澤都決定幫他一把。
“你好,哪位?”電話接通,陳軍立即熱情的打過來。
“我是常雨澤。”
“噢,常科長。”陳軍想起了他,歸德市公安局控申科的科長,以前他去市公安局舉報陳家豪時與他見過麵,“你找我有事嗎?”
“我在省公安廳,我看到了你的舉報信。”
陳軍沉默片刻,警覺的問:“常科長什麼意思,我不能到省公安廳上訪嗎?”
“去年九月份,劉局長不是把你的事解決了嗎?”常雨澤看過了他的舉報信,是因為陳家豪又去侵犯閆芳,所以他才重新舉報的,但還是照本宣科的問。
“解決,解決什麼?”陳軍開始悲憤傾訴,“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陳家豪那個東西就不是人,他是畜生!我知道,他是公安局長,他有背景,你們當官的都護著他,他犯了強奸罪啊,你們隻是把他批評批評完事。開會批評算什麼處理?給他撓癢還不夠,他還去欺負我老婆,還想殺我滅口!我是一個男人,不是窩囊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老婆被人欺負!你們市裏護著他,我就到省裏來,省裏護著他,我就到中央去,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我們老百姓說理的地方,”
“陳經理,你先冷靜,你來省公安廳舉報,公安廳的領導非常重視,已經批示過了,要求歸德市公安局盡快查實處理。去年我們就打過交道,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去年,劉局長大會小會上沒少批評陳家豪,陳家豪沒有改正錯誤,隻能說明他太頑固了,不能說是市局對他的處理太輕,袒護他。”
“我不是不相信常科長,我是不相信歸德市公安局,要是劉局長能下狠手處理陳家豪,他肯定不敢再犯。既然歸德市公安局管不了他,我就讓公安廳的來處理他,要是公安廳不受理,我就到公安部,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