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茫茫餘三千世界之中,修道成仙是這裏的人們最常做的事情。
但是也有的人喜歡過著平靜的生活而不想成仙得道,這樣的人在三千世界中卻是最少見的。
比如說……她,一名喚作溪千草的女子,就是這個三千世界最懶最不想修道成仙的道者溪千草這個女子她是特別的,特別的懶,特別的能睡,特別的無賴,那都是她的特長。
或者又該說她是三千世界中最奇怪最詭異的修道者。但是這樣的女子,她卻也是第一大正道門派流仙門中的一名授業道者,名號撥雲道人。
撥雲弄風,那是多麼飄渺虛無的事情,最適合溪千草的性格了。
“嗷嗚嗚。”這是一聲沒睡醒的哈欠聲,發出此聲的當然也是上述之人——溪千草。
“千草啊千草,依我看你就不該叫千草,應該讓掌門師兄替你重新更名為眠兒,見你終日總是睡不夠的模子,真不曉得半夜是不是被賊人叨擾了?”站在溪千草身邊的一名灰白發須的老道者習慣此景的嗔笑道。
溪千草眼睛半眯著打量著自己左手邊的灰白頭發花白胡須的老伯,此人道行高深,是流仙門授業道人之一,也是與流仙門的掌門同出一輩的師弟,名號天造真人,其實名為莫歸雪。
溪千草是三千世界的第一名門正派流仙門的無上掌門的孫兒按理來說的話,莫歸雪就應該是溪千草的長輩,但是因為溪千草比較特別。
至今為止,在流仙整個門派中她和莫歸雪的權位是同等的,而且溪千草可不是那種喜歡循規蹈矩的乖孩子,見到天造真人如此笑話她,溪千草也不怒,因為她也習慣了,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笑話。
溪千草懶懶地擺擺手,隨口就道:“爺爺才不會改呢,若是改了我就真的更造次了。”
“不過這次也到是難得,平日見你終日臥在軟榻上休眠,今日卻肯親自來預見的入門弟子並有意挑選子弟傳以道業!奇了,怪了。”站在溪千草右手邊的也是一位道行高深莫測的道人,見天造真人開了話頭,他也笑著摻了一句。
右邊的道人他不比莫歸雪年老,卻也是溪千草的前輩,同是新入門弟子的授業道人之一,得世人和掌門賜名號佛相子,其實名也很古樸好記入腦海,簡從。
“還不是爺爺硬逼來的,我才不想幹這麻煩事呢。話說今個秋季新招來子弟還真是比往常的多,看樣子莫不是有五、六萬來人?”溪千草別了別嘴巴心有不甘的說著。
溪千草努力把眼睛睜開了,眨巴了下還有些模糊的眼睛,再瞥向少盤仙台的方位看去,那偌大的仙台上站著的數不清楚的黑色點,那都是報名想要入流仙門的新弟子,隻是今天隻是預見新弟子,並未要全部收納下這眾多的幾萬年輕有為的男女。
在這個神奇的三千世界,許多名門正派或是散修教流、邪魔歪道等等的修道之地每年都會在特定的一個季節招收新子弟入門加以教之,讓這些人努力修行發揚門派精神和傳播門威。
今年秋季,也就是今日今時今刻,三千世界的第一大名門正派流仙門也要開始招攬新弟子了,每年都會有上萬人的男女踴躍而來,今年也不例外,隻是今年還很讓流仙門的授業道人覺得欣慰的是,今年招攬來的新子弟卻比往年多了很多。
“千草嘴上說不做麻煩事,可掌門師兄交代的事情你肯定會好好完成的,此次又想授業幾名子弟?”莫歸雪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須,也看向少盤仙台上那湧動不安又散發出陣陣急噪之氣的波瀾之群,很是期待的問道。
聽到天造真人的問話,溪千草嘴角一僵硬,這個問題到是難倒她了,溪千草弱弱的看向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各位授業到人,假正經的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十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