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兄弟(1 / 2)

韓東陽背著昏迷中的黑衣人,摸索著在漆黑濃密的樹林穿梭。低矮的金棘草劃過他的腿,鋒利得荊棘劃出道道血痕,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完全不覺得疼痛。終於在叢林裏穿梭了二十公裏後,他敲開了守林人的木屋。

韓東陽將背上近乎僵硬得黑衣人放到床鋪上,他把手放到他鼻翼,已經氣息微弱了。守林的老漢,掐那人的人中。劇烈的咳嗽伴著大口大口得吐血黑衣人終於醒來,麵色慘白得可怖,無力睜開眼睛。

“謝。。謝你。”

“快告訴我!你們把溫伯母囚禁在哪?”韓東陽問。

那人耗盡所有力氣伸出手遞給韓東陽一個東西,胳膊隨即無力滑落,又昏死過去。他接過,那是一張電話卡。韓東陽將昏死的黑衣人托付給守林的老漢,又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了。

他照著老漢給他標識的地圖,很快找到了最近的一處電話亭,插進卡。韓東陽發現那是一張有自主服務台的電話卡,根本無需撥號,電話自動轉接到接頭人2那裏。

“喂,把他帶來了嗎?”那個聲音很熟悉。

“我自己來就好了。”

“是你!韓東陽。”

“老朋友了,胡秘書,溫伯母在哪裏我這就去接她。”胡秘書作為崔氏拉攏收買的高官,韓東陽自是與他交往“甚密”。

“西郊別墅,我在這備好酒席等著您的大駕光臨。”胡秘書桀桀怪笑。

掛上電話,韓東陽劫持一輛的士迅速開往胡秘書指定的地點。一進門十幾個打手將他團團圍住,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他隻是坦然對胡秘書說,請讓我見都溫伯母,一命抵一命也好。

胡秘書拍了拍手,溫伯母被兩個人托了出來,一身血衣見不到絲毫布色,道道鞭痕可怖得翻卷著,抽裂的衣服粘在血肉模糊地傷口上,她抬起頭眼睛裏沒有流露出絲毫痛苦,

“我一生沒有受過什麼苦,如今這一劫,是苦渡眾生。”她氣息微喘得說完這些話,毅然決然得朝桌角上撞去。

韓東陽瘋狂地撲過去,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得看著溫伯母的腦袋像瓷器一樣碎了,血濺在他的臉上,熾熱。他嚎叫著衝過將溫伯母的屍體攬入懷中。

“好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真是不識時務的老東西。”胡秘書拍手笑著。屋子裏安靜得窒息,除了胡秘書鬼一樣的奸笑。韓東陽的心一點點得在滴血,像是被一把生鏽的刀來來回回得鋸著。他瞪著胡秘書,森冷的眼睛火一樣燃燒著。終於他像狼一樣衝過去,十幾個人一起圍上來,他被這一群人壓在地上,嘴裏發出痛苦得嘶嚎,臉在地上膜的血肉模糊。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瞪著胡秘書。果然是隻狼。

“快說!那個老女人手裏還有什麼值錢的玩意沒!”怒目逼視下,胡秘書雙膝發軟,勉強壯起膽子問。

“有啊,它們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就在。。。”他劇烈得咳嗽,聲音越來越小。

胡秘書湊近去,打手們也豎起耳朵聽著,韓東陽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低到聽不見,心急如焚的胡秘書索性把耳朵貼了上去,猛然得喉嚨一陣劇痛,一排森然的牙齒陷進他的脖子裏。韓東陽狼一般咬緊他的喉嚨,胡秘書的眼睛突兀著,渾身抽搐著,喉管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十幾個打手手忙腳亂得踢打著韓東陽,血從他嘴裏鼻子裏流出卻絲毫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