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重新投胎再過來吧。”難得有笑意浮現在他臉上,雖說隻是戲謔的笑。
“人家跟你說不明白的,等一下你就懂了。”水靈男四處環顧一下瞅準了沙發那頭發呆的小龍蝦,一臉顛倒眾生的媚笑直衝衝得就像小龍蝦走去了。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朋友就來了。”小龍蝦顯是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道。
水靈男一把搶過小龍蝦手裏的鎖,插入鑰匙,哢嚓一聲就打開了。
“天意,有緣千裏來相會。”他激動得拍著雙手仿佛自己是牽紅線的月老,拉著小龍蝦就拖到韓東陽麵前。
“你幹嘛呀,放開我。”驚甫未定的女孩甩開水靈男的手。
韓東陽正眼也沒瞧一眼,隻看她濃妝豔抹的妝扮便料到又是來投懷送抱的女郎。隻淡淡得對身邊的保鏢說一句:“把她送到我房間來””就走了。
於是再一次慘遭厄運的小龍蝦被一個彪形大漢扛起,她如小獸般拳打腳踢也全然無可奈何。她被塞到一個房間裏門哢嚓反鎖上了。
驚恐的女孩看著陌生得房間,衛生間裏傳來水流之聲,豪華的餐桌上擺著紅酒。她渾身哆嗦著走到桌前拿起紅酒瓶,藏到身後。
水流漸漸停息,門打開,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走出來。
“怎麼,第一次。”他看著如綿羊般哆嗦的女孩,雖是濃妝淡抹那雙眼神還是純潔的,閱女無數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諳世事的眼神。不,第二次。
這個如小綿羊般任人宰割的女孩暗自咬緊眼關,使出她所有的力氣橫空一擊,玻璃橫飛,紅色液體四濺。
“你。。。”健碩的軀體碰然倒地,女孩捂著雙耳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那奮力的一擊恰是正中太陽穴,看著高大的身軀轟然倒下,女孩所有的氣力如絲般抽走化為歇斯底裏的痛哭。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死啊!”
深夜,混著消毒水味兒的病房裏。
“醫生,我哥怎麼樣了。”韓笑緊張得拉著大夫。
“腦部撞擊引起的昏迷,如果二十四小時能醒來就沒什麼大礙。如果。。。”
“如果醒不來呢!”
“大腦意識深昏迷狀態。”
“植物人!”銅鈴般張大的雙眼滿是焦慮,呆呆得愣住。
病床前,悲慟的女孩默默跪著,淚水弄花眼影,洗盡脂粉。她在心裏一遍遍得祈禱眼前這個被自己弄傷的人快點醒來吧,不然她的人生就此完蛋,她才十八歲呀。
吱吱呀呀得門響聲,韓笑失魂落魄得走進來,雙膝無力得癱坐在地上。
“都怪你,都怪你!你個掃把星,誰遇到你誰倒黴。”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淚水決堤般泛濫。
“對不起有用嗎?我大哥要是成了植物人我恨你一輩子。”
“植物人!我會永遠守著他用我的一生彌補我犯下的過失。”那樣寂靜的神色如月光般淒冷。
“我初來這個城市的時候,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是哥哥在一群流氓堆裏救出的我。他認我做妹妹供我讀書為我父母看病,他曾有過個妹妹也叫韓笑,後來走失了。在我心裏他就是我的親哥哥就像在他心裏我是他親妹妹樣。。。”
月光殘酷得照著,透過窗前夜風吹起的窗簾,如寒霜般鋪滿地麵。
地上兩個癱坐於地的少女暗自神傷,悲傷吞噬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