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陣眼(1 / 3)

現在正值十二月,在赫城本應是大雪飄飛的寒冬,而在這極南之地,卻熱得人額頭冒汗。畢竟,這兒可是熱帶啊。正當子夜在房裏扇著扇子看書時,張睿突然破門而入,手捧著那朵大王花說:“終於曬幹啦!”

子夜一聽,唰一下從床上翻下來,眼中有微光閃爍:“那可以開始製作陣眼了吧?”

張睿回身關上房門,把曬幹的大王花放在地上,然後解下背著的包袱,就地盤腿坐了下來。子夜見狀,問道:“就在這裏做嗎?”張睿點點頭,說:“這裏邊沒有大哥的人監視,在這做不會被他發現的。”

“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子夜問。

“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如果被他看見了,我可能要被打!”張睿一臉認真的說,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房裏還有別人嗎?”張睿問。

“有,我的屬下小孫在隔壁房間裏。要她回避一下嗎?”子夜說。

“當然要啊!最好就我倆,不要有別人。”張睿說。

“那好吧。”子夜起身,打開了房內的另一扇門。原來這套房是分開作兩個臥室的。不一會,孫離楓就從房間裏出來,朝他倆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套間。

“現在就我倆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嗎?”子夜說。

“我先把陣雕好,一會要用到你的血。”張睿說著,打開那包袱,拿出一套精致的雕刻用具來。“夜姐,一直到我雕好這東西前,你都不要和我說話,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張睿鄭重地說。子夜點點頭,她知道這事的重要性。

張睿便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後捧起花瓣開始雕刻起來。曬幹的花本應是極其脆弱的,可不知道張睿用了什麼手法來處理,這花竟然就像木頭一般容易雕刻。繁複而精美的花紋逐漸在花瓣上綻放,隱隱透著神秘的光澤,子夜隻是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因為她竟然從中感受到了壓迫感。

由於這花太大了,直徑大約有一米吧,所以張睿雕了很久才雕好。雕完之後,他略帶緊張地說:“夜姐,把你的手給我!快!”子夜馬上捋起袖子,把左手伸了過去。張睿拿出一把小刀,說:“夜姐,冒犯了。”語畢,便果斷的在子夜手腕上一劃,便有鮮血汩汩流出。

張睿把子夜的傷口摁在一片花瓣上刻的花紋的起源,血液便順著花紋的溝壑緩緩流動,最後整片花瓣上的花紋都流滿了子夜的血。按如此方法,大王花的五片花瓣上的花紋都填滿了子夜的血。張睿讓子夜先別動,隨後從一旁的包袱裏拿出一些草藥和寶石,按照某種神秘陣法擺在花蕊裏。然後,張睿拿出紗布把子夜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再把子夜的手拉到花蕊上方,拿出一根繡花針,在子夜的左手無名指頭一紮,一滴小小的血珠便冒了出來。那血珠滴往花蕊之中,隨後花瓣上的血紋突然像活了一樣,瘋狂的往花蕊內生長,明明花蕊沒有雕刻紋路,但血紋就像自己識路一般,蔓延出神秘的紋路。當那些血紋最後彙聚在花蕊中央時,子夜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個震蕩,冥冥中竟好像與那朵花有了些聯係。

張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的臉變得煞白,平時狡黠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神采。子夜比他還不好,放了那麼多血,她已經麵無血色了。

子夜有些虛弱的問:“這就做好了?”

張睿無力的點點頭,說:“做好了。這個陣眼已經和你有了牽引,當到了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之時,我會抽出你的一魂一魄作為連接那個世界的引子,把你的靈魂逼出身體,這樣你就可以循著這個羈絆回去了。你無法在你那個世界永遠停留,因為你的一魂一魄還在我們這裏,你在那邊是有時限的。這個陣眼上的血紋全部消失之時,你就得順著這個牽引回來。明白了嗎?”

子夜表示自己聽懂了。“不過,我還有個疑問。我記得你上次說過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那麼這個‘地利’在哪裏?我們要去哪裏找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