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卓齊。”顧青蘿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這是一場遊戲啊,我不需要你的珍惜,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幫 我完成這場告別。”
說著,顧青蘿再次吻住他的唇瓣,敷在唇上的柔軟是那麼熟悉,帶著致命的誘惑。衛卓齊漸漸地由被動化為主動,多少 次在夢裏,他曾經這樣吻著她,擁著她。
兩人一路擁吻,最後,進到某個房間裏。顧青蘿將他推到在床上,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壓到他身上,若軟的唇瓣不斷的 在他的身上點下一串串的火苗。
衛卓齊終於受不了她的挑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唇瓣剛要落下,顧青蘿伸出小手擋住他的唇瓣,她從一旁的櫃 子上拿過一杯紅酒,笑著看他,“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喂你喝酒了嗎?”
以前……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似乎都想到了那段快樂的日子。
顧青蘿慢慢地含了一口酒,接著上前吻住他的唇瓣,酒香縈繞在唇齒間,很快,一杯酒就被喝完了。
衛卓齊看著她笑著的模樣,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這麼對她。他已經跟唐心怡訂婚了,可是,身體裏卻忽然多了一股燥 熱,看著她那讓他朝思暮想的眸子,他此刻隻想狠狠地將她占為己有,讓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隻屬於她。
顧青蘿動作熟練的幫他解開身上的束縛,她的身體也愈發的燥熱起來。這酒裏,她下了藥,今晚是她對他的告別,也是 她對寶寶的告別。
既然,是他送寶寶來到了她身邊,那應該也由他親手送寶寶離開。顧青蘿抓住他在她身上不斷揉捏的大手,放到自己的 小腹上。寶寶,你還沒感受過爸爸的溫暖吧?
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腹緩緩地向上,最後,握住了她胸前的玉墜。顧青蘿就著他的手,將那玉墜拿到兩人的視線之間 ,然後閉上眼睛,吻住了那個玉墜。
再睜開時,迷離的眸子裏帶著飄渺的笑容,“衛卓齊,我們用這個玉墜打最後一個賭好了。”
衛卓齊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到裏麵的自己慢慢的變得模糊。
顧青蘿抬起頭,貼近他的耳朵,聲音沙啞,透著徹骨的冰冷,“我賭,你不是不愛我,而是不敢愛我!”
說完,她目光平靜地看向他,而她平靜的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進他的心口。他吻住她的唇瓣,玉墜落在她的發 邊,衛卓齊伸出手,覆上她含著淚水的眸子。
“蘿蘿,我愛你。”
愛嗎?衛卓齊,如果你真的愛我,又怎麼舍得丟下我?就像媽媽一樣,明明說,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寶貝,到最 後,卻還是丟下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衛卓齊想要抽身離開,既然他不能跟她在一起,就不應該再這麼自私的將她占有。顧青蘿摟住他的脖子,小手不斷地撫 摸著他的胸膛,挑逗地吻著他的唇瓣,“衛卓齊,到了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停呢?難道,你是怕你的技術不如歐陽天舜 好嗎?還是,你覺得我的技術沒有唐心怡好?”
“你在故意激怒我!”衛卓齊抓住她的手,黑眸裏閃過一絲薄怒,一想到她已經跟歐陽天舜有過肌膚之親,甚至上了床 ,他的心便一片紛亂,他不想她屬於別人,可是卻又無法給她未來。
“你在嫉妒嗎?衛卓齊,你這個懦夫!”顧青蘿不再給他猶豫的機會,吻住他的唇瓣,衛卓齊身體的藥效開始發作,他 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他任由身體最原始的欲望支配著自己,不顧一切的享受著她的美好。
迷離的夜裏,絕望還有身體裏不斷發酵的藥效融合在一起,他們不知疲倦的索取,沒有快樂,隻有疼痛,無盡的疼痛, 顧青蘿在恍惚間,又看到了媽媽自殺的那個夜晚。
血,滿目的鮮血,然後是母親那雙不甘心的眼睛。是蘇瑾那個第三者毀了爸爸跟媽媽的婚姻,她是那麼痛恨蘇瑾,痛恨 第三者,自己卻當了第三者,多麼諷刺。
窗外飄起了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緩緩地落在冰冷的地麵上,這是今天的第一場雪,帶著幾分的傷感。
她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在不斷的從她的身體裏流失,她想,她可以重新開始了,放掉過去,徹徹底底的放掉。
第二天是聖誕節,尹梓沫特地起了一個大早,站在窗邊,欣喜的發現,地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雪。傭人們正在院子 裏掃雪,尹梓沫想起自己對顧亦寒許下的那個願望,心情變得輕快了起來。
她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戴上手套下了樓。才一到院子裏,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一個龐然大物便向她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