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個人不知道嘴裏念著什麼,狀態還算不錯。

……

……四海不歸在夢弑月的“陪同”下,總算用完了晚膳。

來到她給他安排的廂房,他獨自一人站在窗前。

難得有一會兒清靜的時間,他不斷在沉思著事情。

夢弑月再一次進門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看著四海不歸的背影,她才肯定,他竟真的留下來了。

剛才出去做事,看不到他,她心裏依舊不踏實。

但,現在,四海不歸整個人站在這兒,她才放下了心。

僅僅一個背影,已經把夢弑月迷得忘卻了方向。

永遠一襲白衣,絕對高貴的姿態。

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強而有力的四肢,無不在邀請著夢弑月。

現在,她隻是狠狠地抱著他,盡情地蹂躪。

想著他那強悍,進入自己的身體那一刻,夢弑月不由得全身酥軟起來。

“師兄。”她那帶著嚶嚀的聲音,脫口而出。

可四海不歸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完全沒受到她的影響。

夢弑月今晚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回來。

把身上的血腥味兒洗擦了一遍,她在萼綠君花瓣浴湯中,泡了好一會兒,才舍得上來。

他最喜愛這種花,她怎麼會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精心打理,他那一片萼綠君花海,怎麼可能長得如此茂盛。

沒想到,僅僅因為這女人的一句話,那本“屬於”她和他的花海,少了一大片。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夢弑月隻想抓緊機會,去討好四海不歸。

如果他不願意,一切都是徒勞。

從她進來的那一刻,四海不歸已經問道了薰衣草的味道。

隻可惜,在其他女人身上,這花叫萼綠君,並不是薰衣草。

四海不歸的淡漠,夢弑月也習以為常。

也許,是他那一份淡然,深深地吸引著自己。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子,夢弑月很滿意地邁步走了過去。

這套衣裳是精心為他而製,平常她才不屑這樣的穿著。

她,夢弑月是什麼人。

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

而且現在深得女皇陛下的信任,高官厚祿,想要男人,不需揮手,便有一大把。

她,根本不至於穿成這樣,去討好那些人。

隻是,這是四海不歸,她日日夜夜掛念的男子。

為了他,她寧願犧牲任何的東西,有哪會在這件小小的衣裳上介意什麼。

“師兄。”

夢弑月慢慢地挪步,並不敢一下子靠得太近。

“陪小月喝酒,好嗎?”

“我準備了上好的酒水,隻想在這美好的晚上,與你共酌一杯。”

話音剛落,她已經離四海不歸越來越近。

即使感受到他的寒氣越來越重,她依舊不願意放棄。

他不作聲,是不是表達默認?

夢弑月停頓了會兒,暗自一笑,再邁出一步。

這已經是四海不歸可以忍受的極限,隻在這一步之後,他輕咳了聲。

“你回去吧,我不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