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跡,接受了自己回了二十一世紀這個事實之後,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就衝夜澈笑了笑:“大師兄,我要幾部激光手電筒,要幾副麻將,還有撲克,最好給我幾台遊戲機,還有……哎,大師兄,你要去哪裏?”
從床上翻了下來,她一路追了出去,追到大廳裏,才忽然發現這個大廳已經不再是她從前熟悉的那個,還有剛才那個房間……
咦,大師兄搬家了。<>
看到夜澈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七七眉眼一亮,大步跨了過去將他手裏的酒瓶子奪了過來:“這東西他們沒喝過呢,大師兄,把你家裏的紅酒都給我,我要帶回去。”
夜澈一張臉已經不能再往下黑去了,因為,已經黑到了底。
“你怎麼不把我整個房間搬回去算了?”他悶聲道。
“我倒是想啊。”房子充滿現代化的氣息,是她最喜歡的,簡單,素雅,方便,有浴室有馬桶,比起古代那些東西要方便好用太多,要是可以的話,她一定會搬走的。
無奈,搬不走呢。
不理會黑著一張臉的男人,七七自覺走到酒櫃前,將格子裏的紅酒一瓶一瓶往天地鐲收進去。
起初夜澈隻是憤怒,到後來,見她真的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他頓時就慌了,走了過去將她手裏拿著的那瓶奪過來,他急道:“給我留一些。”
“你自己回頭再去買就是,你有錢啊,買什麼樣的酒沒有,大師兄,做人不能那麼小氣。”又不是買不到了,小氣成他這樣!
“我現在在禁閉,去哪裏買酒?”夜澈怒道,真恨不得將她這顆小巧的腦袋給擰下來。
她就知道有好東西全都留給她那幾個男人,就不知道心疼一下他,全都拿走了,接下來那兩個月他喝什麼?
“禁閉?”七七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他的房子為什麼徹底變了樣,還以為他搬家了,沒想到,他真的被送來禁閉。
“你……你真的要離開部隊了?”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來,就算上回已經聽到,但,還是以為他隻是衝動,沒想到,他真的請辭,被送來關禁閉!
夜澈懶得理她,將從她手裏搶回來的紅酒放回到架子裏,才轉身走回到吧台前,拿起杯子繼續嚐酒。
不料身後的七七在怔愣了片刻之後,立即又開始了她的掠奪行為:“禁閉就禁閉,隻要打申請,想要什麼還不是照樣有人送來,小氣什麼啊?”
夜澈一聽,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臉色,頓時又黑了。
這丫頭,她……她居然還好意思說!
咽下杯子裏頭最後一口酒水,他努力壓下滿肚子的怨氣,回頭盯著還在做強盜的小人,抿唇道:“拜你所賜,我有不良紀律,關禁閉這三個月不許和外頭任何人聯係,就連打申請都不行!”
“本來就不能聯係,又不是單單你……什麼?”七七眼眸忽然睜得大大的,頭一回,死死盯著他的臉:“你說……連打申請都不可以?”
“不可以。”終於知道心疼他了麼?這欠揍的小家夥!
雖然她真的很欠揍,但既然知道心疼自己,夜澈心裏那口鬱氣也就散去大半了。
橫豎已經被她害了,他也不祈求些什麼,隻要這丫頭還知道心疼自己這個大師兄,他承受的一切也就值了。
不料七七臉色在凝滯了十幾秒之後,忽然深吸一口氣,頓時抱怨了起來:“申請都不給打,就是說連拿兩副麻將都不行麼?那……那我還回來做什麼?太過分了,連副麻將都不給我!”
說罷,將夜澈剛才從她手裏搶回去放回到架子上的酒紅趕緊取了下來,收到天地鐲裏,順便環視了房間一眼:“這屋子裏頭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帶走?”
……
……七七昏了三天三夜,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昏迷,更不知道她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她昏得莫名,哪怕昏過去醒不來,脈象卻依然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就連臉色也隻是在剛暈過去那半天難看了些,到了後來,漸漸就恢複正常了。
她現在躺在那裏,不像是昏過去,更像隻是在睡覺,睡容那麼安詳,眉宇間也沒有任何疲憊的信息,但,她就是醒不過來,三天三夜,她一直昏睡著。
楚玄遲和沐初沒日沒夜守在身邊,年一隔一個時辰就給她把一次脈,可她脈象平穩,他完全診不出任何病症。
她不是病了,隻是睡著了,但,為何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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