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糧哥,你去準備清淡的膳食,我幫寶貴換藥。”傾城說完,立馬拿起事先準備的外傷藥和紗布,消毒後,給薑寶貴換藥。
“傾兒,謝謝你了。”薑有糧多看兩眼,才離開屋子,他離開後,傾城又給薑寶貴量體溫。
薑有糧剛到門口時,薑哲軒和薑一鳴也進來了,他們都關切地看著床上的薑寶貴。
“傾兒,寶貴怎麼樣?”薑一鳴幹澀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他是不是不能醒來了?”
“不會的,他傷口恢複得不錯,我剛剛已經給他換藥了,大伯父,我擔心他醒來後,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當著他麵說什麼殘廢或者死不死的話。”
作為一個醫者,傾城是希望薑寶貴早點康複的,但作為薑寶貴的仇人,傾城希望薑寶貴多吃點苦頭,至少讓他也嚐嚐被病魔折磨的滋味。
所以,除了昨晚搶救的時候,她用好藥外,今早,她用的藥也很普通。
“傾兒啊,你又費心又拿藥給寶貴醫治,大伯父感激不盡。”薑一鳴感動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衣襟上,作為一個父親,他是愛他的孩子的,但作為一個大伯父,他做得就不好了,哎,想想以前,他真的好自私啊!
如果他肯管管他的媳婦和孩子們,傾城兄妹也不至於疏遠他。
“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如果我像門口那幾位一樣狠心,你家寶貴早就沒命了,大伯父,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如果張大花她們再鬧事,那對不起了,我會毫不留情地收拾她們。”
薑哲軒也不怕門口的人聽見,“大伯父,傾兒被她們害得那麼慘,這還不夠嗎?你勸勸她們吧,別讓她們出來作惡,如果你真是為了有糧哥他們好,就要管好張氏,張氏是你妻子,她應該以你為綱,這才符合規矩。”
“讓你們兄妹見笑了,以前,就是因為我太過於顧及夫妻情分,才會讓她一錯再錯,我對不起你們!”薑一鳴苦笑,做男人做成他這樣,夠窩囊的。
傾城剛要給薑寶貴取體溫計時,薑寶貴忽然睜開眼睛,此刻,他的眼神非常空洞,那張蒼白的臉微微抽動,顯然是身體的疼痛讓他很不舒服。
“......”看清傾城的臉,薑寶貴先是一愣,後又露出驚恐的神色,他不是掉進地洞裏了嗎?難道他已經死了,在地府看到他最討厭的堂妹。
“你......怎麼在我房間裏?”薑寶貴虛弱地質問傾城。
“我當然是救你了,薑寶貴,你曾經最恨的人成為你的救命恩人,感覺如何?”傾城美唇勾起淡漠的微笑,“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你傷口會掙裂,我可沒藥給你用。”
“啊,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腿好痛。”薑寶貴扭動時,碰到傷口,他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還罵傾城。
“你故意報複我,你到底對我的腿做什麼?”
“寶貴,你去獨角峰找寶貝,遇難,是傾兒帶人上山把你救回來的,為了救你,我們差點被老虎吃掉,你不能凶傾兒。”薑有糧擔心弟弟做出過激的行為,他忙上前安撫。
“二哥,我不相信,她那麼恨我,怎麼會救我。”薑寶貴一個勁兒地搖頭,不相信這是真的。
傾城冷冷地瞥床上的薑寶貴:“你果然和你娘一個德行,都喜歡把恩人當仇人。”
“哥,我們走。”言罷,傾城叫上自家哥哥,轉身就走。
“爹,我的腿廢了嗎?我不要像二嬸一樣當個廢人!”薑寶貴抱頭大哭,薑一鳴心疼地把他攬入懷中,“會好的,爹會想辦法給你治腿”
薑有糧揉揉困倦的眼睛:“傾兒已經幫我們太多了,我不想再麻煩她,爹,我打算去鎮上給寶貴請大夫。”
哎,愁人啊,家裏活兒那麼多,娘和媳婦又是那個臭德行,寶貴也需要人照顧,這可咋整,薑一鳴眉頭皺起,唉聲歎氣。
院中,張氏和廖氏上前,賠笑,傾城不屑地掃她們一眼:“薑寶貴醒了,你們想讓我陪葬的機會也沒有了,是不是很可惜。”
“是我嘴欠,胡說八道,傾兒,你別跟我計較。”張氏笑著抬手抽自己的嘴:“傾兒,你醫術真高明,可以當神醫了,這次,大伯母是真的很佩服你。”
“傾兒,以前是奶奶誤會你了,你不是掃把星,而是我們家的小福星。”
廖氏婆媳這幅嘴裏,讓傾城兄妹覺得惡心,他們沒有理睬廖氏婆媳,直接走了。
廖氏收回視線,自以為是道:“大花,我決定和薑毅複合,你以後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