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過了幾天,我們來到了荊州。聽牧揚說荊州又名江陵城。城牆盤旋於湖光水色之中,依地勢而起伏,順湖池而迂回,蜿蜒伸展,狀若遊龍。《三國演義》裏的劉備假意哭荊州、關公大意失荊州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兵家必爭之地”的荊州。
牧揚告訴我,荊州分為三層,外邊是水城,中間是磚城,裏麵是土城。據說當年為防止城基下陷,洪水泛城,右城腳條石縫中澆灌糯米漿,因而城牆特別堅固。
進了荊州我還發現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湘夫人的飯店還是全國連鎖的!一路上我們看到了“怡湘居”、“柳湘居”、“憶湘居”、“瓊湘居”、“茗湘居”``````每一家我們都進去光顧了一下,點最貴的飯菜,睡最豪華的總統套房。享受之餘我的良心也稍微過得去了,因為從湘夫人那搶來的money慢慢都還給她了!哦嗬嗬嗬嗬~~~
我們在荊州湘夫人第n家連鎖飯店住了下來。
吃午飯的時候,進來一個很奇怪的男人。他麵容蒼白,毫無血色,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漠。青衣勁裝,長發很隨意地束於腦後,不修邊幅的樣子略顯邋遢。手中卻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淡紫色碎花綢緞包裹的長型布包。渾身散發著一種近乎陰冷的光芒。
他走到一張位於角落的桌旁,輕輕地撣去桌上的灰塵,再將那包裹輕輕地放在桌上,似乎怕驚擾了它。
牧揚直直地盯著那男人的背,微微皺眉。
“在看什麼?”我好奇地問他。
他收回視線,抬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輕聲說道:“無鋒劍,項庭月。”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一道如獵鷹般犀利的目光向我們掃了過來。
高手!牧揚的聲音已經很輕了,他竟然還聽得到!
不過,這男人的眼神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懼意。那潭如刀般犀利的黑眸深不見底,仿佛一個沒有盡頭的深淵,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還好,他隻是輕掃了我們一眼,便轉了過去。
“你認識他?”我盡量把自己的聲音壓到最低。
似乎覺得我這樣子挺傻,牧揚笑了笑點頭:“他叫項庭月,來曆不明身份不明,不過他在江湖上的名氣可不小。”
“哦?”我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動起來,“快說快說。”
牧揚喝了口酒,思忖了片刻,說道:“應該是從五年前開始的吧,江湖上傳言有個少年不斷地向司馬侯挑戰,似乎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屢戰屢敗。他每次挑戰那萬人敬仰的司馬先生都出言不遜,但司馬侯都很寬宏大量地放了他。五年來,他的名字在江湖上也就無人不知不人不曉了。”
“典型的借他人炒作嘛!這麼說還是那司馬侯把他帶紅的哎!”沒想到這種現象在古代也有,也算是祖宗傳下來的“文化”了。
牧揚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在那個叫項庭月的男人身上:“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司馬侯手中有一把神劍,被稱為‘天下第一神器’的———天爵。我個人認為,項庭月之所以屢戰屢敗,在兵器上吃了很大的虧。”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傳言項庭月五年來一直在尋找可以與‘天爵’匹敵的兵器,可是找到的兵器似乎都不理想,直至近幾個月來,傳言他得到了一把無鋒劍。既是無鋒,就是未開鋒的劍,許多人紛紛嘲笑他又是一次以卵擊石,自取其辱。不過,我覺得`````這一次,也許真不同以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