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故人嘛!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甚至不敢多想幾分,生怕煉獄門主給知道了。
不久之後汽車再度啟動,夜叉專心致誌的開著車。煉獄門主卻是坐在後座上,雙眼瞧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致,一時間竟然出神了。
那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雲山市?
煉獄門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當年的事情,記憶中,那人當年在天道也是一時之雄,縱使是尊主也對其客客氣氣。
後來不知道為何,這人突然就脫離了天道。
記得當時天道中數個門主要求追殺此人,卻都被尊主一手攔下了。直到後來煉獄門主才知道,並非是尊主不想追殺。
隻是因為,這人的實力太過於恐怖。
縱使是尊主親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占得上風。更別提當年宗門內傳言,此人獲得了某種絕密的攻擊技法,縱使是尊主也不敢輕易掠其鋒芒。
是故此人脫離天道,無人阻攔。但到底是何種絕密的攻擊技法,竟然讓道尊都不敢隨意出手,煉獄門主就不得而知了。
記得當年,此人是有個尚在繈褓中的女兒,算起來現在也該長大成人了。
更讓煉獄門主記憶深刻的是,那人的女兒不知為何,從小便帶著一具碩大的奇怪麵具。這件事情當時被道宗議論紛紛,卻沒人知道為什麼。
有人說那人女兒體質虛弱見不得光,有人說那人女兒其醜無比怕嚇著人,反正大家夥說什麼的都有,卻沒一個人說到根子上。
更令人咋舌的是,此人脫離了道宗之後,就連尊主都失去了此人的消息。
煉獄門主很清楚,尊主坐擁法器天眼,隻要他想知道的事肯定都逃不過天眼的窺視,可偏偏對那人無可奈何。
或許正是因為那絕密攻擊技法的緣故吧?煉獄門主心裏想著。
輕輕地歎了口氣,煉獄門主忽然心生煩躁。那個叫做沈浪的小子忽然出現在這裏,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
難道那小子也知道了那人的底細?
有些事情夜叉不清楚,但煉獄門主卻是很清楚的。他知道沈浪這小子來頭不小,更清楚當今道尊和沈浪這小子師父的淵源。
但既然少尊主要殺沈浪,他這個門主自然是要遵命的。
至於沈浪的師父,煉獄門主倒是不會太擔心,畢竟僅僅是淵源而已,誰叫沈浪得罪了道宗的少尊主,自作孽如何得活?
可若是沈浪和當年那人扯上關係,事情就變得複雜了起來。萬一沈浪和那人關係匪淺,在加上他自己師父的背景,煉獄門主貿然動手,隻怕是後患無窮!
“夜叉!”
深深的吸了口氣,煉獄門主忽然收回了目光。
正在開車的夜叉連忙降慢了速度,豎起耳朵,隻聽見煉獄門主說道:“暫時先不要對付沈浪,至少不要明著對付。”
“那……咱們的釘子還楔不楔?”夜叉不敢問為什麼。
煉獄門主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夜叉所說的“楔釘子”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車窗外不斷變幻的景致,似乎是下了下決心,煉獄門主點點頭:“繼續楔釘子吧,有些事遲早是要做的。”
“是,門主!”
夜叉暗暗的鬆了口氣。
關於楔釘子的計劃,他已經耗費了那麼多的精力,若是此刻突然放棄真是太可惜了。忽然煉獄門主又說了一句:“不過,小心點,不要讓對方察覺。”
“明白。”
“沈浪這小子不簡單,你小心點,不要漏了痕跡。”煉獄門主又囑咐了一句,這才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想說的是,即便是露了痕跡也不要暴漏出我這個門主。可轉念一想,似乎這話有些羅嗦,便咽下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