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激靈,他也頓時從那股眩暈中脫離了出來。
再看去時隻見手中的玉石果然不見了,而身後的灰衣主事人竟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模樣。
主家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猛地將目光投向對麵的姓沈小子時,他懵了。
那玉石竟然就在對方手中攥著!
怎麼可能?
主家隻覺得一口熱血往心頭湧,喉嚨一甜,差點噴了出來。他不相信似的盯著對麵的沈浪,身子晃了一晃,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從開始到他反應過來,僅僅隻有兩息的時間。
兩息,也就是不到兩秒的時間。
而姓沈小子跟他的距離足足有三米之遠,可這麼遠的距離,對方竟然能在兩秒之內打了個來回,甚至從他手中奪到了玉石。
更可惡的,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這小子不知道到底施了什麼邪法,竟然讓自己在一瞬間眩暈了起來。
“主家,您沒事吧?”身後傳來主事人關心的問候聲。
主家摸了摸額頭,示意自己沒事。忽然他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扭頭問了句:“剛才發生了什麼?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主家。”
灰衣主事人皺了皺眉頭,用一種為難的語氣說道:“主家,剛才眼前一閃,姓沈的那小子就不見了。然後,我就看到他出現到您麵前,然後……”
“然後怎麼?”瞧見自家主事人吞吞吐吐的,主家有些生氣,提高了些聲調:“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灰衣主事人忽然一低腦袋,聲音低沉:“我看見您……您一動不動,就這麼讓那小子把您手中的玉石給拿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
主家一怔,下一刻他惱羞成怒,抬手便揪住了主事人的衣領:“你再給我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我一動不動?”
他完全不相信自家主事人的話。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一動不動的讓對方拿走玉石?這可是祖傳的寶貝……但忽然間,他拽著主事人的手忽然鬆了。
因為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暈了一小會。難道就是那一小會過程中,自己就被那小子不知不覺的拿了玉石?
一絲寒意油然而生!
若是剛才這姓沈的小子,要對自己不利的話,自己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下意識的,主家鬆開了拽著主事人的手。
灰衣主事人瞧見主家失魂落魄的模樣,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主家,您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主家身子晃了晃,朝著自家主事人揮了揮手,他很快將目光投向對麵那個姓沈的小子。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
竟然能在一個錯麵的功夫裏,讓自己失去神智?這到底是何種邪法?
“喂,你這靈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忽然一聲暴喝響起,主家猛地一抬頭,隻見姓沈小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仿佛是一頭瞧見了食物的惡狼似的。
主家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在沈浪目光逼視之下,他下意識的低了低頭:“你,你說這玉石叫什麼?靈石?靈石是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這靈石從哪來的?”
沈浪眉頭一挑,身形如鬼魅般閃動。下一刻主家便被他拎了起來,或是因為動作太激烈,主家臉上的麵具啪嗒一聲,竟然跌落了下去!
隻見主家下意識的拚命捂臉,竟尖叫了起來。
沈浪愣住了,呂淑嫻也愣住了。這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這主家,竟然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