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也看到了,心髒突然莫名的狂跳了幾下,隱隱作疼。商務車在院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和夏爺一般年齡的老人,發須斑白,滿臉皺紋,但眼神卻是非常銳利,身體強健,身上的中山裝讓本人看起來更加硬朗。
夏天幾步走過去,笑著給來人打招呼,“張叔叔,要過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您啊。”
是的,來人正是神林口中所提及的張叔叔。此人本名是張存富,和夏爺是同一時期的人,為人爭強好勝,報複心極強,一直視夏爺為仇人。在夏爺接手麒麟幫之後,擔心夏爺打擊報複便借著隱退的由頭帶著自己不多的手下離開了C市,在近郊找了所房子過起了隱姓埋名的生活。
夏天隻見過張存富三次。一次據說是他百歲宴上,不過他記不得了。一次是他十歲生日的時候,還有就是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要不是幫裏的老前輩總是在他麵前提起小心張存富這個人,他絕對記不得還有這號人物。
張存富看到夏天立即笑起來,親昵的牽起夏天的手朝屋裏走去,揮手讓身後的人都不準跟來。
“夏天啊,兩年沒見,長大了啊,倒是你張叔叔,老了......”
夏天被這個笑裏藏刀的人一句話說得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陪笑般的任由被拉進大廳。張存富鬆開夏天的手,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撥弄著手裏的一串佛珠,雙眼看著夏天,若有所思的樣子。
夏天站在旁邊,接過小李端上來的茶,恭敬的放在張存富麵前,“張叔叔,請喝茶。”
張存富沒有端起茶杯,反而靠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意味深長的說道:“夏天,你張叔叔我已經很多年不管麒麟幫的事了,但我畢竟是麒麟幫的人。身為你們的長者,你說,麒麟幫現在有難,我是不是該出手幫忙啊?”
“張叔叔說的是..”夏天連忙回答,但又馬上問道:“不知道張叔叔從哪裏得知麒麟幫有難的?夏爺不在,麒麟幫現在是我在負責,到目前為止我沒聽到有關這方麵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說錯了?”
“沒有。”夏天回答,態度謙遜,作為麒麟幫現在的負責人,該拿出來的威嚴還是必須要有的,“既然張叔叔提出來了那就表示肯定有存在的可能性,這樣,我馬上派人去調查,盡快解決,不會讓這些事情打擾到張叔叔。”
張存富聽著瞪起了眼,剛要說話就看到從外麵進來一個人,挺拔的身體,眼神鋒利,渾身肅殺的氣息很濃厚。
看到陌生的人進來,張存富便轉移了話題,看著夏天問道:“那個人,是誰?”
張存富一眼便看到走進屋的拉普斯,閱人無數的他立刻得出一個結論,此人身手了得,忠心不二,是個好手下。
“夏天,那人是誰?”
夏天回頭看到是拉普斯,立刻回答道:“湯承誌,湯叔叔的兒子。”
“湯慈?”張存富疑惑,像捕捉獵物一樣的眼神直射在拉普斯身上,低喃道:“我怎麼不知道湯慈有個兒子。”
夏天沒有回話,看著張存富狡黠的眼神,心裏一陣“咯噔”,猜想張存富肯定是想打拉普斯的主意。
拉普斯站在夏天身邊,禮貌的給張存富請安,“張叔叔。”
“湯承誌?你是湯慈的兒子?”
“是。”
張存富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拉普斯,然而拉普斯卻是大方的任由張存富打量,顯得非常的自信。夏天知道拉普斯已經得知張存富的一切情況,這種時候還能如此有把握的出現在這裏,拉普斯明顯很有把握處理張存富的事情。
“張叔叔,沒其它事我先走。”
拉普斯並沒有等張存富回答,轉身就走了出去。夏天回頭看了一眼拉普斯,想著該怎麼讓張存富盡快離開。
“夏天,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啊?”夏天也記不清了,努力想了想才回答:“張叔叔,麒麟幫的事情我會努力做好的,身邊有湯承誌和成風在,還有那麼多弟兄,不會出現像張叔叔說的事情的。”
“那你給我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昨晚?”
看到夏天猶豫的樣子,張存富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問道:“為什麼在沒有調查清楚,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就派人去包圍白虎幫?你這樣做也太不把下屬的性命放在眼裏了吧。”
張存富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夏天聽著這明顯是在教訓自己的話語,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壓住心底的怒氣,“張叔叔,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這麼多年,張叔叔都在家裏頤養天年,不插手麒麟幫的事,今天怎麼就想著過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