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解決了咖啡廳裏的事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坐在吧台裏麵氣喘籲籲,生氣不已。她想不明白,當初夏天那麼不喜歡湯某人,事事反抗,處處針對。現在倒好,湯某人死了就難過成這樣,要死不活,被人打也不還手,存心做出尋死的樣子。
“這人真是賤啊。”
夏晨不由的罵了一句,夏天從吧台經過剛好聽到了,心裏很是不爽,趴在台麵上瞪著眼睛問道:“你是在罵我嗎?”
夏晨被突然出現的夏天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看到夏天淤青著臉恢複正常的樣子相當驚訝,“你好啦?”
夏天挑眉,不屑的回答,“我一直都很正常的。”
“哦。”夏晨點頭,繼續說道:“我這邊暫時不需要你,你去幫神林找葉秋。”
“什麼意思?難道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去不去?”
夏晨伸手,作勢要給夏天一拳。夏天連忙往後麵躲,假裝很害怕。
“去就是了。”
語氣聽起來很不情願,表情也是以前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夏天晃悠悠的走出門,夏晨隻能歎氣,心裏不禁更加擔心。任誰誰都能看出來,夏天這樣就是裝的。表麵裝作已經釋懷很開心,可內心的悲傷恐怕正在慢慢擠壓,總有一天這些會出大事。
夏天強迫自己忘掉湯某人,很顯然他現在做到了,因為他又能笑出來,也可以和別人開玩笑了。
雖然他很不想提及葉秋的事,可為了幫忙,他還是隻能在神林痛苦的時候找到了神林,詢問這幾天的尋找路線,然後做出最壞的打算。
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神林了,猜想神林肯定為林葉秋的事操碎了心。可當神林打開門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原本青春陽光,亦正亦邪的人完全變了樣,蓬頭垢麵,胡子拉碴,滿眼血絲,眼窩深陷,根本不是人樣,他差點沒認出來。
他故作輕鬆的走進屋,站在大廳中間,看著靠在牆上,抱著手發呆的神林,話到嘴邊卻停住了。屋子裏靜悄悄的,仿佛冰箱空調都停止了運轉,太陽空氣也被屏蔽,兩人的呼吸也在慢慢消失。
“湯哥的事......”
“葉秋的事怎麼樣了?你現在還在派人找嗎?實在不行就去警察局把市區的監控掉出來看看,總會有線索的。”
神林的話被夏天打斷了,他看著一臉慌張的夏天,識趣的沒再說湯某人的事。
“我已經去過了,現在隻剩下城北中學......”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夏天看起來很著急,拉著神林就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頹廢至極的神林,皺起了眉頭,“你覺得葉秋看到你這樣會開心嗎?”
“我現在沒任何精力做其它的事。”
“如果我是葉秋,我覺得我肯定不想我看到喜歡的人因為我變得這麼不愛惜自己,我一定會自責,會恨這樣傷害你的自己,你想讓葉秋也這樣想嗎?”
神林躊躇了,想了想還是轉身上了樓。夏天輕鬆的吐出一口氣,然後拿出電話給人打電話,交待好事情就坐在客廳裏等著神林。
坐了不到一分鍾他就趕緊打開電視,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電視裏精彩的節目上麵。電視節目隻進行了十分鍾神林就從樓上下來,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頭發胡子都沒打理,還是亂糟糟的。
夏天沒起身,指著桌上的一杯水說道:“你應該很久沒喝水了吧?出門之前先喝杯水,我可不想找到了葉秋又馬上要搶救你。”
神林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默不作聲地做到桌前看著水杯,最後還是端起來一揚而盡。夏天得逞的笑了笑,翹著二郎腿的腳動了動,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神林在自己麵前倒下去。
他用手碰了碰神林,發現人已經陷入了極度昏迷的狀態,奸笑著拿出手機,吩咐幾個人把神林搬到樓上睡覺,還讓人在房屋四周看著,不能讓任何人進去,直到他回來之時。
等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他才坐車離開,直接來到了神林說的城北中學。今天是周末,整個學校看不到一個人,就算有人在裏麵做了偷雞摸狗,或是苟且之事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且,這裏有一個常年廢棄的黑屋子,在教學樓後麵的灌木叢下麵,以前是因為裏操場近用來放運動器械,現在操場換了地方屋子也就被廢棄了。
所以,他帶著人到了中學,直接朝黑屋子走去。他能預感到,林葉秋就是被關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