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無語,這人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一點?當他跑到房間的時候,鍾叔已經給湯某人換了藥包紮好傷口,送湯某人回來的人也走了,他進去看到鍾叔正在收拾藥箱。
“鍾叔,他怎麼樣了?”
鍾叔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收拾,說道:“隻是傷口裂開流血而已,死不了。槍傷不容易好,再加上流血太多,一個星期之內就要麻煩少爺看著他,別讓他出門,更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知道了。”他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人,問道:“剛才他的體溫有點高,好像還在發燒,要不要給他吃點藥?”
“我給小李的退燒藥他吃了嗎?”
“吃了。”
“那就不用了。他到現在應該還沒吃過任何東西,空腹吃藥對胃不好,等他醒了讓他吃點東西再把這個消炎藥給他吃了。”
說著把一包藥遞到夏天麵前,等夏天接過去鍾叔又拿出一盒藥遞給夏天,“紗布要每天換,這個直接抹在傷口上。”
“嗯。”
“對了,把你的手洗了,我的衣服也被你弄得......”
夏天這才看到自己的手全是血,鍾叔的衣服上被他碰過的地方也是血跡,印在白色的衣服上太明顯。
“就這樣吧,你好好照顧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交代完畢鍾叔就走了。夏天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手裏的藥,再次歎氣,話說這些事不該由他來做吧?還有,為什麼鍾叔就認定了他會照顧湯某人?家裏這麼多人,照顧湯某人的活再怎麼也輪不到他頭上吧?
他突然想到小李說過的一句話,湯某人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自己的房間。家裏的人肯定不想被湯某人給殺死所以才每次都躲得遠遠的,現在好了,連受傷要死了都沒人敢進來,居然他這麼倒黴剛好攤上這件事,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他的頭上了。
“唉,我就說吧,讓你整天板著一張臉,人都得罪完了。現在倒好,還要我來照顧你,是你活該還是我活該啊?”
他放下藥打算洗個手,滿手是血看著怪瘮人的。他推開浴室的門,一個潔白幹淨的空間讓他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磚,白色的洗手台,連門後麵都被刷成了白色,白色也就算了,於是居然沒有鏡子,就孤零零的三麵牆和一扇門,讓人感覺像是監牢一樣。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不明白湯某人是要鬧哪樣?浴室弄得這麼白看著很恐怖的好嗎?他真是越來越不理解湯某人的想法了,每多知道一點鬱悶也會多一點,根本就是此漲彼也漲的節奏嘛。
出來後他關緊了浴室的門,坐在凳子上眼睜睜的盯著床上的人,還沒來得及思考瞌睡就襲來。長長的一個嗬欠之後,他順勢就趴在了床沿上開始睡覺。
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經過一番折騰過後,喧鬧的別墅也終於安靜下來,再一次回到安靜祥和的狀態,靜等充滿希望的晨光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