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擔憂起來,“是啊,宮裏那位還在,還有郭家,你爹這是考慮那兩邊呢!可是我怎麼聽說你跟那葉之南關係還緩合了?還有傳聞說是你幫助葉之南重新成為主母的,阿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鶴染笑了笑,也不想把自己的計劃說破,隻是對他們說:“家裏實在是沒什麼人更合適做主母了,小葉氏死了,紅姨不願做主母,林姨娘更不是那塊料。但主母的位置也不好一直缺著,難道我們還能再給父親娶一位進門嗎?不說能不能娶著合適的,就算是娶著了,咱們能放心?這萬一又是一個葉之南,咱們還活不活?所以我就想啊,不如讓葉之南頂了,反正就是個叫法而已,家裏大事小情還是紅姨說了算,輪不著她做主。”
談氏有些擔心,“那郭家呢?郭家會不會再插手進來?還有宮裏的太後。”
“郭家自顧不暇。”白鶴染笑著說,“西部青州有大患,十殿下已經先行前往,幾個大營的將士也會征調過去鎮災,郭老將軍手裏的兵馬也在征調範圍內。他手裏本也沒有多少人了,這下都征調到西部,卻偏偏不讓他跟著,他整日憂慮自己的兵馬都憂慮不過來,哪有閑工夫再管我們府上的事。再說,之前也不是沒管過,但從我回來之後折手過幾回,他們心裏也是有數的。如今就算我也要準備西行,但家裏還有蓁蓁,有她在,郭家同樣不敢。”
談氏恍然,“是啊,我怎麼把蓁蓁給忘了,她可是未來的慎王妃。有她坐鎮,想來那葉之南也不敢有過份的舉動。更何況她如今獨立無援,就算要求助太後,她也是進不得宮的。”
聽到這裏,默語實在是沒忍住,插了句嘴:“二夫人就放心吧!我們府上那位二夫人如今可慘了,不但被剃成了大光頭,一條胳膊還被以前的葉姨娘砍了去。短期內她也就隻能躺在床榻上養傷,什麼都幹不了。還有宮裏的太後,嗬嗬,比她還慘。”
一說起大葉氏光頭缺胳膊,談氏放聲大笑,“對,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哎喲可真是笑死我了,等我生完了一定過去看看她,沒了胳膊的葉之南是個什麼德行。”
老夫人想的就比較多,她問白鶴染:“太後那頭是怎麼了?我聽說她召了紅家老大進宮,還給打了,有沒有這事兒?還有……”她說到這裏,死盯盯地看向白鶴染,“阿染,那個紅家認回來的孩子,究竟是誰?”
不等白鶴染答話,二老爺先搶了句:“還能是誰?肯定是紅振海年輕時候落在外頭的風流債,現在找上門兒來了,他不認也得認。真逗,這些年總說紅振海不能生不能生,敢情人家是不能在家裏生,要在外頭生。不過不管家裏外頭,好歹是留了條根,總比沒有的好。隻是可惜了,那孩子是個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
白興武說話不好聽,但心腸不壞,說到最後也是歎了口氣,為紅振海遺憾起來。
老夫人的心一直砰砰跳得厲害,她心裏有一種猜測,但又不好當著老二一家的見問出來。但是她看向白鶴染的眼裏還是帶著期盼,偏偏白鶴染又回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老夫人一下就激動了,再也憋不住,竟是掩起麵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可把白興武跟談氏給嚇夠嗆,談氏趕緊起身上前,“這好好的怎麼還哭了呢?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想起來啥鬧心的事兒了?”
老夫人是忍不住才哭的,但她心裏明白,這一哭可哭壞了,要怎麼解釋呀?總不能把白興言當年幹的事情給說出來。
她無助地看向白鶴染,希望白鶴染幫助圓圓場,白鶴染知道老夫人為什麼哭,但是她也不能說,於是隻好開口勸道:“阿染知道祖母是在替紅忘表哥傷心,也知道祖母是念著紅家的好,畢竟咱們國公府如今依然是靠紅家養著的。這次紅家少爺能找回來,紅家都挺高興的。雖然人是出了點問題,但是阿染一定會把紅忘表哥給治好。祖母就放心吧!”
老夫人終於不哭了,因為她想起來阿染是神醫,阿染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見老太太不哭了,談氏和白興武也鬆了口氣,白鶴染趕緊把話題引開:“祖母,阿染今兒過來是康嬪娘娘托我給祖母送東西的。”
老夫人眼睛一亮,“明珠?你見到明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