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凜失笑,“她都建了公主府,本王又建王府做什麼?左右還有一年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到時候她的公主府不也由著本王住?”
“對對!早晚都是一家人,就請十殿下和公主都搬到天賜鎮來吧!”
君慕凜低下頭問白鶴染:“染染,你意下如何?”
她想了想,反問他:“公主府不是隨便建的吧?我要真在天賜鎮建一座公主府,會不會遭人非議?會不會有更多的人像二殿下那般,對此提出抗議?我不想讓父皇難做,本來濟世救民是好事,可如果做得太過了,就要落人話柄。”
君慕凜聽得搖頭,“瞻前顧後,這不是你的本性。什麼落人話柄,我早說過,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塌下來不是還有我呢麼?”
已經沉默良久的四皇子這時終於說話了:“凜兒說得對,不要失了自己的本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畢竟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擁有這樣的自由的。阿染,趁著我們這些哥哥還有能力,你就盡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們能護你多遠就護你多遠,等到有一天護不動了,那就是你真正的成長了,長得比我們還出息,立於這天地間,比我們還有底氣。”
君慕凜聽著這話,唇角抿了一抹笑容,“四哥的意思是,終將有一天,連我也護不起她?”
四皇子笑了笑,“或許吧!生來為凰,即便落於地麵,也遲早都會涅槃展翅的。凜兒,四哥等著看你們共同展翅高飛的那一天,隻有到了那一天,才是屬於你們最好的時代。”
“四哥這是把自己繁花似錦的未來寄予在我們身上了。”君慕凜看得分明,也辯得分明,“可是我們是我們,四哥是四哥。如果我們將四哥未來都活了去,那四哥活什麼?”
“就是。”白鶴染也悶悶不樂,“早就說過,四哥想要的未來自己去活,別指望我們。我們有我們的活法,跟四哥您期待的或許不同,別給我們劃道道。”她口中雖不滿,但眼裏的笑意卻還是在的。“又或者四哥想看到我和他繁花似錦,那就也要好好活著,因為隻有活著,才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切,而不是躺在一個土饅頭裏,等著我把我和他似錦流年寫在紙上,再燒給你聽。”她揉揉鼻子,“燒紙怪嗆人的,我不想去。”
她說完這些,也不等四皇子應話,便朝前邁出一步,看向這些天賜鎮的百姓,大聲地道:“好!就建一座公主府!今後我跟你們一樣,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噢!!”人們歡呼起來,開始圍著白鶴染不停地轉,連帶著把幾位皇子和小公主也給圍了起來,就好像圍著篝火在跳舞,高興得簡直不知今夕何夕。
君靈犀在人群中間笑著跳著,漸漸地就跳到了五皇子的身邊,趁人不注意,伸手就往五皇子的腰上使勁兒擰了一把,疼得五皇子差點兒沒喊出來。但掐人的是君靈犀,他又不好發火,隻能咬牙切齒地問她:“你這死丫頭,掐我作甚?”
君靈犀小嘴一撇,湊到他近前,“五哥今天表現得不錯,總算是有點兒男人樣了。”
“哦?這樣就算個男人?”他勾唇微笑,“我隻不過是被趕鴨子上,不得不幫她這一回。不過她這一出鬧得可真是不小,三十畝地,再加上三座山頭和山穀,就算本王今日幫了她,待回京之後這事兒傳了開,那些朝臣權貴也不會答應的。”
“那五哥就繼續幫著唄!”君靈犀笑嘻嘻地同他說,“我的好五哥,妹妹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你什麼,就這一回,算我求你,幫幫染姐姐守住這座天賜鎮。今後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五哥的,絕對義不容辭,如何?”
“不如何。”五皇子的狐狸眼眯了起來,“為了一個白鶴染,得罪滿朝文武,憑什麼?我同她可沒多少交情,我我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幫著她?”
君靈犀“切”了一聲,“行了五哥,我給你幾句好話你就坡下驢也就得了,整這些沒用的有意思嗎?滿朝文武也不是回京之後你才得罪的,就在剛才你反駁二哥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得罪了。與其當一棵兩頭倒的牆頭草,不如選中一頭緊緊的靠上去。再說了,五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約了染姐姐明日一起逛廟會,難道這不是投靠或拉攏之意?”
五皇子一愣,“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