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人們立即歡呼起來,甚至還有人衝著西方磕頭,口中念念叨叨的都是些讓逝去的親人放心、他們可以好好活下去了的話。
白鶴染觀察著這些人,一個一個的看,哪一個都沒有放過。這些人的生命是她給續上的,既然決定要跟著她,那便是她培養勢力之初的第一批人手,她得把這些人全都記住,若不出意外,第一批人手在將來都會是最得力的。
當然,這條路怎麼走她也要回去想一想,不可能立即就能說出個一二來。不過她還是答應這些人:“既然無家可歸,那便重新建設一個家園出來。待我回京之後會幫大家協調,以這個癆病村為中心,向四周再擴些土地,為你們建一個新的村落,甚至是小鎮。五日後你們便投入到新家園的建設中,一日三餐和臨時住所我會一力安排,至於今後的事,容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與你們詳談。”
這樣的安排對於這些撿回命的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於是人們再次謝過白鶴染,開開心心地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更多的人。
可白鶴染卻沒急著走,而是在人們都走遠之後又問那葛氏兄妹:“你二人可願跟著我?”
葛家兄妹一愣,葛芳曉說:“自然是跟著公主的。”
葛承澤也點頭道:“我們沒有親人了,能跟著公主就是人生萬幸。命都是公主給的,隻要公主不嫌棄,我兄妹二人從今往後就是為公主而活。”他說到這裏有些臉紅,“隻是我跟妹妹也沒什麼長處,大話是說得漂亮,就是怕做不好事給公主添了麻煩。”
白鶴染笑了笑,“不麻煩,你二人也不是完全沒有長處。富商人家出身的孩子,生意上應該是不會怯場的吧?再者,剛剛聽你給孩子們講的小故事,若沒料錯,那故事裏的小公子應該就是你。所以你除了會做生意,應該對珠寶的鑒別也很有一套,對不對?”
這對兄妹一聽白鶴染說起生意場上的事,立即來了精神,紛紛點頭。葛芳曉說:“做生意我跟哥哥都沒得說,從前家裏父親跑外,本省的鋪子都是由我和哥哥來管。後來爹爹說帶我們到上都城長長見識,這才出了遠門,卻沒想到……卻沒想到這一趟竟成了死亡之行。”她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低了頭,眼中含淚。
葛承澤拍拍妹妹的背,低聲勸她:“不要哭了,昨天那位宋大夫不是同你說了麼,你這雙眼睛哭得太多,再哭下去就要瞎了。”
白鶴染聽到這話也插了一句:“宋大夫說得沒錯,再哭下去的確要瞎。不過也沒關係,回頭我給你治治,治好了你隨便怎麼哭都不會有大礙。”
葛芳曉知道這是句玩笑話,於是抹抹眼淚不再哭了,又接著方才的話道:“做生意一點問題都沒有,包括打理鋪子、記帳算帳,找貨源、上貨鋪貨,如何把好東西都吹出去,這些我們都門兒清。除此之外,我哥哥在鑒賞珠寶方麵十分擅長,一樣珠寶隻要他看過一眼,立即就能分辯出真假來,甚至還能看出品級。”
葛承澤被他妹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趕緊也為妹妹說起好話:“芳曉也有些本事,她會畫首飾圖樣,不管是手上戴的還是頸上戴的包括耳朵上頭上戴的,她都能畫出來。而且樣式十分新鮮好看,以前甚至還有京城裏的貴婦特地派人到我們老家去找她畫樣子。”
白鶴染聽懂了,這是一個鑒寶高手一個大設計師啊!沒想到她這一回還真撿到了寶,這兩個人若能為她所用,回頭開間首飾鋪子可真是不錯。珠寶首飾賺的都是富人的錢,利潤空間很大,一旦做得好收入將很可觀。她如今需要大量的銀子儲備,未來不管是今生閣還是學堂,包括她養著自己的手下,還有癆病村這些人,都是需要錢的。
“如果我說可以開一店首飾鋪,請你們二位過去幫忙,你們可願意?”她開始進入正題。
葛家兄妹一聽這話連連點頭,“願意,當然願意,隻要公主讓我們做的,我們都願意。何況這還是我們的老本行,我們會做得很好。”
“可是我要如何相信你們呢?”她看著這兩兄妹,認真地問道:“我要的不隻是聽話做事的奴仆,而是要並肩奮鬥的夥伴,是絕對的信任和矢誌不渝的忠誠。我要如何相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