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布國君內心一片淩亂,感覺完全聽不明白旁邊兩個人正在說什麼。但他們又確實是在說話,雖然聲音很小,但又剛好控製在能讓他聽得到。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可是他聽不懂。
君慕凜還是捏著點心往嘴裏送的欠揍樣,聽得麵前的小姑娘這樣問了,便笑著答:“你放心,如今那兩城從城主到百姓,都已經對我們東秦誠心歸順,雖然也免不得有一些忠於歌布的人,就讓康學文把他們都吊起來打,能打服的就打服,打不服的就直接打死。省事!”
白鶴染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這次你是自己來的嗎?我想到了你有可能會來追我,但沒想到來得這樣快,一路上可順利?”
君慕凜再答:“順利,非常順利,偶爾遇著一些攔路虎,也砍的砍剁的剁。小小歌布,於本太子來說沒有多大的難度,就跟逛街一樣。”
小姑娘笑得一臉驕傲,“於我也是,一丁點挑戰也沒有,就是這歌布皇宮我也是想來就想,跟逛廟會似的。我給你講我上次進來,一口氣放倒了將近一百個暗哨,不過我仁慈,都留了活口,沒要他們的命。就是這歌布的皇宮小了點兒,逛來逛去就這麼大的地方,照我們東秦差遠了。君慕凜,往後咱們住進來可得好好再修修,有許多地方我都不滿意。”
他亦聽得認真,“行,你說怎麼修就怎麼修,你喜歡什麼樣咱們就建成什麼樣。還有他們這宮牆,我瞅著顏色可不怎麼好,回頭改改,換成喜慶些的。還有禦膳房,你要是吃不習慣歌布的飯菜,咱們就從東秦派禦廚過來,按著你的口味做。不過歌布這個地方是有些太貧瘠了,莊稼一年就長一季,青菜更是到了這個季節還沒種上,想吃點菜都不容易。”
白鶴染擺手,“這個沒關係,室外不能種我們可以在室內種,我有辦法可以讓青菜在冬日裏也可以正常種植和成長,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鮮的。”
他感歎:“那歌布人可是享福了,當國君就該是這樣的,得為百姓謀善事,方才得民心。”
她又問:“剛剛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自己來的嗎?”
他搖頭,“自然不是,帶了落修,還有你的那兩個丫鬟。蘭城的衛老夫人已經知道了女兒一家的死訊,哭了一場,病了一場。你那丫鬟陪了一陣子也算是仁至義盡,說什麼都要跟著我一起到這邊來與你彙合。臨來時將大軍駐紮在了多花城外,若我們兩個月不回,他們就會攻打進來,一路殺到這鳳鄉。不過我不主張攻進來,畢竟這地方咱們是要收著的,打壞了將來還得再花錢重建,你肯定是要心疼。所以能智取還是智取得好,省銀子。”
小姑娘連連點頭,“你現在也知道節省了,也會過日子了,這很好。”
淳於傲聽著這倆人說話,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這是要幹什麼?當他這個國君死的不成?這一會兒研究改皇宮,一會兒又說到攻打歌布,還大軍都駐紮到多花了。合著歌布在他們眼裏就像手裏那塊兒點心,想吃就能吃得下嗎?
他急了眼,怒目圓瞪看向那二人,結果這一眼正好被白鶴染給看了個正著,當時就不樂意了:“你瞪我做什麼?我好好的在這裏替你待客,陪東秦太子說話,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怎麼還瞪我呢?懂不懂得好歹?”說完,還狠狠翻了個白眼。
淳於傲氣得直哆嗦,“待客?我歌布的客用得著你去待?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恩?”有人不幹了,直接就站了起來,還往前走了兩步。“我聽聽,這話是怎麼嘮的?說誰呢?什麼東西?這話為何聽著就這麼難聽?淳於傲你給本太子解釋解釋,剛剛那話是衝誰說的?”君慕凜是一點兒麵子都不帶給這國君留的,下方還那麼多朝臣和賓客呢,就聽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蹬蹬蹬走到了淳於傲跟前,手裏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把扇子,就用那扇子點著淳於傲的鼻子,一下一下地問他,“答話,剛剛是說誰呢?”
下方歌舞還在繼續,但賓客們可都沒心思再去看歌舞了,所有人的眼光都往高台上方看了過來。一個個仰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甚至已經有人失聲尖道:“東秦太子要殺人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戰神要殺咱們國君了!咱們……唔……”
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在耳邊小聲警告:“別說話,除非你不想活了。如果想活命最好低下頭,不管上麵發生了什麼事,全當什麼都沒看見,隻有這樣才能保命!”